他顿住脚步,“今夜我不回屋,你去休息吧!”
沈扶楹疑惑,“那你去干什么?”
“阮经天刚被收入东厂大牢,自然要去审审他。”
沈扶楹自己回屋,上官翊看着那么娇小的背影,心头一暖。
很久…
都没人关心过他了。
自从他阿娘去世,这世间对于他来说最淡泊的就是亲情了。
他在原处站了许久,直到凌峰过来寻他。
次日,清晨的鸟爬上树梢叽叽喳喳的叫着,窗户上落了一只可爱的八哥“大懒虫,快起床!”
它盯着床榻上熟睡的沈扶楹,嘴里讲着,“大懒虫,快起床!”
沈扶楹皱眉,谁敢骂她是大懒虫啊?
掀开榻上的一层薄纱,屋里没有人,她挠了挠头,自己嘀咕,“难不成是做梦了?我明明听见有人喊我大懒虫。”
她脖子往外面探了探,今天倒是安静,想必是上官翊忙着呢,所以没来让阿彩喊她起床。
“大懒虫!你醒啦?”
身后又想起那道声音,沈扶楹顺着声音寻去,便看到那只八哥正歪着头看她。
沈扶楹转过身,撸起手上的袖子,“我看你才是大懒虫!”
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只破鸟,大清早的也不会说点好听的。
等上官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扶楹追着一只鸟在屋子里乱跑。
沈扶楹穿着宽松的寝衣,发丝凌乱,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这个破鸟!有种别跑!”
她轻巧地跳跃着,试图捕捉那只在屋内盘旋的鸟儿。
八哥灵活地在桌椅间穿梭,“大懒虫!大清早不起床的大懒虫!”
上官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对着屋内唤道:“喳喳过来!”
那八哥看到门口的人,立刻飞了过去,“啊啊啊,督公来啦!这个臭丫头说要拔光我的毛,督公要给喳喳做主啊!”
上官翊伸出手,喳喳便落在了他的手里,沈扶楹还未回头就听到了这个破鸟告状。
沈扶楹作势就要冲过来,“没礼貌的鸟!”
喳喳往上官翊身后躲去,原本有些落下风的喳喳顿时神气起来了,主子来了,它自然也不用怕什么了。
但是喳喳马上就被上官翊坑了。
上官翊看着沈扶楹微红的脸蛋,头顶的细汗就证明她跟喳喳已经追了好一会儿了,自己也是知道的整个东厂,除了他自己,嘴巴最欠的就要数喳喳了。
这一点像是得了上官翊真传。
上官翊将喳喳捉在手里,“我帮你把它拴起来,闲暇时跟它斗斗嘴也不错。”
喳喳看向沈扶楹那样将它千刀万剐的神情,便一个劲儿的挣扎,“不要啊!没天理啊!督公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