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气炸了。
往别人床上泼水这种事她读初中就见过了,没想到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做这么幼稚的事。
更关键的是!
她现在很穷,不能浪费钱去住酒店,现在是深秋,被子就算明天拿去晒,一天两天根本就晒不干。
这意味着她要花钱重新买被子,她可怜的一千块钱余额又要减少了。
柳烟被她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眼线都化歪了。
她白了沈初瑶一眼,不满的用卸妆棉把坏的眼线擦掉,“你闹什么闹啊,谁知道你的被子怎么湿的?说不定是天花板漏水呢?”
沈初瑶抬头看了一眼。
天花板上很干燥,一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跟家不可能会有漏水得到情况。
她冷笑一声,“天花板漏水?怕不是从你的脑子里面漏出来的吧?”
“你!”柳烟气急,一甩眼线笔,“沈初瑶你骂谁呢?”
“你说我骂谁?”沈初瑶道,“这屋子里可不就是你脑子里的水最多吗?怎么?刚刚打你的两巴掌没有把你脑子里的水抽干?”
柳烟气得双颊通红,把凳子一踢,站起来,“沈初瑶你侮辱谁呢?!”
沈初瑶对她的怒气丝毫不惧,脚尖勾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去,“赶紧把我的床收拾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都说了没有人动你的东西,”柳烟皱着眉,“你别想动粗!”
“没人动我的床会无缘无故的湿掉?”
“我都说了,”柳烟的声音明显微弱下来,“是天花板漏水。”
沈初瑶挑眉冷笑。
看来她们这是打算死活不承认了?
她转头就去了卫生间,片刻后,手里拎着一桶水出来。
“不说出这事是谁干的,我就给你们两个人的床上都泼上水,雨露均沾!”
“你敢!”裴欢一惊,连游戏都没心情打了。
柳烟还好,家里在本地,没有地方睡还可以回家睡。
她是外地人,父母双亡,加上这几个月没有收入,通告很少,资金短缺,没有宿舍,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住。
沈初瑶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你看我敢不敢。”
裴欢接收到她的视线,身子没来由的抖了一抖。而后不自在的别开眼。
“再不说,”沈初瑶威胁道,“你们就别想保住你们的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