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窗户开着,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雨水气和雅间内淡淡甜甜的花香熏香。
窗户内的红木窗柩上躺着一丛晶亮的小水珠。
从窗户往外看去,漫天春雨连绵,燕京城连绵的青砖灰瓦都被润上一层深色,瓦片上毛茸茸的青苔却鲜翠欲滴。
苏幼月进来后,忍不住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
谢渊抬眸看去,缓缓走到窗前,抬手将窗户完全打开了。
湿润的水汽顿时扑面而来,苏幼月上前,伸手接了下雨水,落到手心的水珠映成了淡粉色,十分好看,她不由又伸了伸手,想要多接一些。
那雨水瞬间扑到了她的袖口上。
苏幼月没有留意,旁边的男人却忽然伸手,给她挽了下袖口。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身侧的谢渊,情不自禁一笑,把手收了回来。
谢渊今日休沐,穿着窄袖的圆领袍,以墨蓝色锦缎为底,上覆一层黑云纱,胸口和肩膀手臂处各有金丝流云纹样,臂弯处也有几处精细的绣纹,腰封上的刻纹也是流云纹。
上一世,谢渊永远都是一身黑漆漆的衣裳,连绣纹都少见,这一世,苏幼月已经看过他穿许多种不同颜色样式的,可越看就觉得越好看。
她把手擦干就道:“今日这身衣服真好看。”
谢渊闻言,眼底不由蕴着一层笑意:“囡囡喜欢就好。”
苏幼月擦干手,还上手摸了一下他的臂弯上的花纹,只不过正好也摸到他的手臂,那手感一
如她印象里的,硬得不行,跟铁打的似的。
一瞬间,她就联想起了许多画面,于是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免得一会儿又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男人的眼神却已经暗了暗。
苏幼月赶紧岔开话题:“你的伤都痊愈了?”
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没有亲眼看到,她当然不够放心。
谢渊幽幽看着她:“囡囡想摸,摸一下,不就知道有没有好。”
苏幼月呼吸一顿,娇瞪他一眼:“我方才是摸你衣裳。”
见她发脾气,谢渊才收敛神色:“都好了。”
苏幼月也并非真的生气,眨眼间就换了神色:“那就好,不过你这几日回去,还是要注意,只要伤疤还明显,就继续用药。”
男人在她身侧,听着她关心的话,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好像视线长到了她身上似的,听她说完,才应声。
苏幼月却忽然又起了身。
“我怎么好像听到什么在叫。”她静下声音仔细听,确实听到有细小的嘤嘤声。
待她走到窗边,就看到地上似乎有一小团东西在蠕动。
谢渊垂眸看去,片刻后,便对门外喊了一声。
“高胜。”
高胜赶紧推门而入,听了命令,就赶紧往酒楼外面赶。
他刚到下面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险些碾住那泥水里的小东西,见状,马车一过去,他就赶紧捡了起来。
楼上的苏幼月这才放下心来。
等高胜回来,锦儿和春芽也跟着进来了。
“小姐,好
像是只小狗崽。”锦儿赶紧拿出自己的帕子,将狗崽尽可能擦干,春芽也把自己的帕子贡献了出来。
见那小狗崽还是哆哆嗦嗦的,苏幼月把自己的也拿出来,给它裹上。
“这崽子连眼都没睁开,看样子连半个月都没有,只怕是不好养活。”春芽有一丝忧虑。
锦儿满脸担忧:“要不然咱们给它找些羊奶,再找纪神医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苏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