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地动之后,整片大地又恢复了平静,然而许多人眼中还是惊疑不定。
苏阵云线看向女儿,见女儿没事,才朝天边望去观望天色,只见天上的白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散乱的碎片状,但并不明显,天上有惊鸟飞过,数量却不多,他沉思片刻,才上前道。
“启禀圣上,微臣观天象,此地动并不严重,应无余动,但还是请圣上移驾到宽敞地方,再观情况。”
赈灾乃是户部日常的公务之一,苏尚书亲自去过灾区赈灾,自然也对地动之景象有所经验。
其实现在他们脚下的看台也很稳固,不过事关皇上安危,苏阵云自然一切慎重。
百里鸿玄自以所有人的安危为重,正要颔首应下,东荣国人站着的方向却忽然传来声音。
“哎,圣上,在过去之前,我可得先说清楚,这一场,贵国已经输了。贵国的武士已经先下了场,按照规则,先下演武台之人为输,留在台上之人为胜,您该不会一会儿不认账吧?”
大盛众人原本还在不安,听到这声音,立刻怒目而视。
“明明就是你们东荣输了,怎么还空口白牙编瞎话!”
“对啊,刚才我们谢大人剑都已经指在他脖子上了!怎么能算是我们输!”
岂有此理,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不平之事!
先前还讨厌谢渊不已的不少人,此刻都已经一口一个我们谢大人了。
东荣国使臣怪笑一声:“瞪大你们的眼
睛看看,我们拓跋将军可是还在比武台上!”
众人回头看去,果然见先前那蓝绿眼眸的青年还没有下台。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方才的比试分明就是谢渊赢了!
没想到,东荣国人这么卑鄙!无耻!
贝王爷拧了拧眉,似乎有些不认同地看着本国使臣,然而权衡之后,他没有立刻开口。
眼看着大盛国的人群情激奋,要跟东荣国的人吵起来,百里鸿玄眼神冷淡道:“贵国使臣可以不在乎性命在这争论,朕却要以我大盛臣民的性命为首要,此事到安全的地方再议。”
说罢,百里鸿玄也没管使臣是如何反应,就带着宫人直接往演武场内宽阔的赛马场上而去。
听皇上居然说在意他们性命,大盛国愤怒的众人不由心里一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个个都追在皇上屁股后面跑,好像不屑再搭理东荣国人似的。
东荣国的使臣们何时被大盛的皇帝这么冷过脸,一个个面色都不好看,可人都已经不管他们了,他们再傻愣在原地干什么,等万一还有地动给他们砸死么?
于是他们也只能一个个跟了下去。
就连苏幼月也让几个姑娘帮着下来了,虽然有些不方便,但保命更要紧。
所有人都到了赛马场上后,前排的不少人看演武台看得更真切了,他们这才看清,走到东荣国使臣身边的拓跋枭的胳膊居然流血了,原来先前谢大人那一剑已经伤了他。
这不是明
摆着他武艺不如谢大人么,居然还这么无耻说自己赢了!
所有人都到了空旷处,见确实如苏尚书所说,没有再发生地动,一个个才放下心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东荣国人这么无耻,现在输了一场都不认账,该不会演武赛输了也不会兑现赌约吧?那咱们不是亏大了?”
“谁知道呢,人家国大,真要是不要脸面,咱们又能说什么,顶多史书上会好好宣扬宣扬他们的无耻!”
贝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而东荣国的几个使臣则据理力争地跟大盛众人吵了起来。
无耻怎么了,事关国家利益,还讲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