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骑射赛是先比赛马,再比骑射,可因为是第一场比试,又正好在大盛国人群情振奋之时,所以刚一开始,看台上就一阵骚动,更有不少姑娘们低呼的声音。
“跑的最快的是谁?是我们大盛的么?”
“你们几个快让让呀,我也想看!”
“是我们大盛的,好像是萧家三郎!完了!他怎么被后面那个东荣国的给反超了!”
小姑娘们吵吵闹闹的,另一边的郎君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个握着拳头伸着脖子往看台底下看。
萧飞燕因为来得晚,硬是没挤到苏幼月身边,这会儿只能在别处看,看到自家三哥被反超了,急得直跺脚,大声朝下面喊道:“快跑啊三哥!”
她这一声喊可谓丝毫都没有闺秀们的含蓄,不可谓不奔放,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可因为这会儿绝大多数人也跟她一样为萧三郎着急,而且萧三郎又是她亲哥哥,这些人便也没觉得这有多不合适。
有了她带头,看台上的年轻郎君和姑娘们声音也大了些。
“萧三郎,快跑啊!”
“萧三郎,你要是夺第一我跟你做拜把子兄弟!”
这些人的声音大了起来,赛马场上也终于多多少少能听见了些,依稀听到不少人喊自己名字的萧三郎咬紧了牙关,恨不得连人带马直接飞到最首位的那个东荣国人前面去。
然而两圈过去,眼看着已经进了第三圈,那东荣国人的身影反倒离他越来
越远。
汗珠从萧三郎的额头上落了下来,可他顾不得擦一把,连那汗珠滚进了眼里刺得眼睛生疼,他也只是眨了一下就赶紧使劲睁开。
他绝不能输!
那跑在最前头的东荣国人察觉到自己已经远远甩开排在第二的大盛人,不由洋洋得意起来,还回头看了萧三郎一眼,张嘴大笑着嚷嚷了一句东荣国的地方方言。
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很明显是带有侮辱性质的话。
看台上原本还激动不已的大盛国年轻人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一个个都气得快哭出来了。
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则一副早该如此,谁让他们非要不听劝的神情。
“早就是到会是如此,这谢渊就是疯了,非要跟这些东荣国人比,我看他就是咱们大盛的千古罪人!”
这老头刚刚说完,就听原本已经闷不吭声的年轻人们忽然又是一阵惊呼。
等他回头朝赛马场上看去时,就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超过了东荣国人,而且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终点。
那东荣国人才反应过来,又急又气地赶紧往前追。
可几乎是两个眨眼间,追上来的人已经直接冲过了终点。
大盛国原本坐着的人都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
“是哪国拿了第一?”
所有人都在问,你问我,我问你,可一时间竟无一人知道头筹是谁。
终于,焦躁的等待和不安之中,有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是我们大盛国
人!”
这一道声音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上的绝大多数都是大盛国人,听到声音后,先是呆了呆,而后不可置信地朝台下看去,只见那头筹已经直奔大盛国的军旗,而后举起了火红的旗帜。
“居然……是我们赢了?”先前那说话的老官员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是我们赢了!是我们赢了!”这官员的夫人兴奋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地晃,平日里的礼数早就忘到脑后去了,“老爷,我们大盛赢了!”
“是谁夺了第一?”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