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幼月居然会自己跳进坑里,柳姨娘两个眼珠子几乎瞬间冒光,张嘴就朝着苏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这可不是妾身说的,您听见了,大小姐自己说她早就知道这里有这腌臜东西,若不是她叫人放的,她怎会知道!”
苏芊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可一时间却说不上来,于是只能静默等着苏老夫人的回答。
苏老夫人不由得看向苏幼月:“囡囡,这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说得不错,这东西确实是我叫人放的。”苏幼月语气徐徐,不急不缓。
见她亲口承认,柳姨娘乐开了花,旁边的几个千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看来这苏大小姐是完了,也不知是不是她脑子不好,私下里竟然搞这种污秽东西,竟然还敢承认,还挑衅宏德大师!
柳姨娘幸灾乐祸道:“老夫人,您看,大小姐自己都说了,这东西是她叫人放的,巫蛊之术在咱们燕京可是大罪啊,让皇上知道了,咱们苏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嘴上虽然没明说,但已经开始酝酿着说辞,一会儿该怎么让老夫人松口将苏幼月绑到家庙去。
宏德大师也在此时适时开口:“老夫人,苏府这煞气,皆因苏大小姐而起,苏大小姐天生带煞,如今随着年岁增长煞气更甚,假以时日,必然祸害家宅,倒不如允了她随贫僧到法相寺清修,消一消煞气去吧。
”
苏老夫人的身形忽然有些站不稳,旁边的张妈妈赶紧扶住她,一脸担忧。
见祖母担忧,苏幼月就要开口,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本官倒要看看,谁要将本官的未婚妻带走?”
这声音乍一到场,就如利刃一般锋锐逼人,像是要在人皮肉上狠狠捅上一刀,在场所有人一怔,不由纷纷看去。
只见男人一袭绯色官服,绯衣犀带,身形俊伟,一张脸是与身形极为匹配的出色,五官全是浓厉笔锋下的重工刻画,冷峻异常,行走之间不怒自威,随着他走近,众人立刻便感到一阵逼人的威严,光看一眼便觉如山峦般无可撼动。
在场众人立刻认出这便是谢渊,可今日的谢渊与昔日相差甚远,从前他收敛气息时,静若平波,如今气息外放,顿如浪涛,叫人在他面前不自觉收敛,更是因为方才他一番咄咄逼人的语气而心生怯意。
这会儿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侍卫,也都是样貌不俗,气质出众。
几个外头来的小姐们有人之前甚至没见过谢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不由心中暗暗诧异其容色竟如此出众。
苏幼月还未回过神来,几个眨眼间,男人已经到了跟前,一双冷目在所有人身上游移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宏德大师身上。
宏德大师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行了个佛家礼数:“阿弥陀佛,谢大人,苏大小姐乃命格带煞,易招惹凶险,非
佛门可度化不可,但倘若苏府不愿让苏大小姐清修,贫僧自不会强求。”
“命中带煞?”对上这位名满京城的大师,谢渊毫无避讳地冷笑一声,“倒是没见她将害她的这几个人克死。”
见又来一个对宏德大师如此不敬的,众人感觉这会儿好像也没那么惊讶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对未婚夫妻倒是像,对这些神乎其神的神法毫无忌讳。
柳姨娘和苏芊听出男人似乎意有所指,脸色顿时有几分不自在。
宏德大师摇头不语,似乎对这些顽固之人不愿再多说,一副无奈的神情。
“既如此,贫僧也言尽于此。一切造化,自看贵府缘法。”
说罢,他似乎便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