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就知道,皇上最英明了。”邱贵妃抚了下皇上的鬓发。
皇上心里忍不住一漾,想到自己因为身子原因,已经好一阵子没和贵妃亲热,就心痒难耐,不过他正要动作时,忽然又想了起来:“今天薇儿叫进自己宫里去的两人可是当初谢家的两个儿媳?”
邱贵妃轻轻点头:“正是她们,也不知什么时候,苏大小姐和二人关系那么亲近了,从前臣妾可没有听说过。”
她倒是没有往谢渊身上想,毕竟一个贱奴罢了,苏幼月就是脑子坏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喜的贱奴因小失大。
皇上皱了皱眉,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那苏大小姐身侧好像有谢渊的身影:“薇儿也是胡闹,把谢渊送到了宫外去,朕本打算找个缘由早些将他解决了,也好少一个心腹大患。”
“皇上,本来今日薇儿就打算把谢渊要回宫的,谁知道那苏大小姐那么疯,竟然敢在宫里杀人,这才耽搁了
而且皇上不必担忧,谢渊又不像他那两个哥哥那样有能耐,还是个好感情用事的,能成什么大事?”
邱贵妃向来自恃自己极有才华和本事,所以她不光看不上那些身份不如她的人,更看不上才智和本事不如自己的。
但提及谢家两子,却也是褒过于贬。
当年那两人,的确是惊才绝艳,谢屿善文,三岁能吟诗七岁便出口成章,当年文采斐然高中状元,后来在朝堂
上总能引经据典舌战群儒,一人便时常让十几个人说不出话来,还把他们给气得面红耳赤。
而谢川虽在口才上不如自己长兄,可做出来的实绩却是令官员眼红的存在,江南水患,他亲下江南,不到一个月就做好灾后整治,安抚下了暴动的民心,湖州蝗灾,他带着人下田研究出除蝗法,抢救了不少粮食
诸如此类功绩还有许多,二人都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在朝堂上给自己挣出的一片天,根本不是像外人传言那般凭借着父辈的荫蔽。
这谢家第三子则是善武,但本朝重文轻武,所以他比两个兄长的名声要弱得多,况且还是个感情用事的,当年为了一个交情不深的同伴,就甘愿放弃了极为重要的一次冬猎魁首的机会。
皇上也是那时候觉得他感情用事,不堪重用。
因为谢家在朝堂上,虽是纯臣,但更算得上是孤臣,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是要替皇上做不能光明正大去做的一些血腥之事。
抄家、问斩、酷刑,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承担骂名,所以注定了谢家人绝对不能感情用事。
如今皇权稳定,再也不似当年皇上夺权时那般腥风血雨,皇上需要一个仁德的名声,自然也就狡兔死,走狗烹,将当年在位时的血腥手段全部推到早已骂名累累的谢长楼这个“奸臣”身上。
但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怎会如外面百姓一般无知,真当谢长
楼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臣,见自己辅佐的君王如此无情,岂会不寒心?
所以,皇上才留了谢渊一命,以彰显自己的仁慈。
只不过,邱贵妃再清楚不过自己陪了二十年的这个男人,他薄情寡恩,并非真想留谢渊一命,只是打算过了那段风声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他除掉罢了,不然也不会任由其他人羞辱谢渊。
伺候这个无情的男人,邱贵妃深知,得时时刻刻哄着他开心,给够他面子,自己只能温婉做派,否则一旦有一日自己彻底惹怒了他,莫说二十年的陪伴,便是五十年、六十年,他也绝不会留情
“皇上,谢渊根本就是个懦夫,你看他在那苏家大小姐面前都要做小伏低,何况在皇上面前,还不是被君威吓得不敢说话?”
邱贵妃柔声说着。
“等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