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到了跟前,少女已经仰起了一张小脸:“我没事算了,要不然谢渊你背我一下吧。”
原本是于理不合的,但上辈子两人更亲密的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了,苏幼月当然不会像曾经做姑娘家时的心态。
锦儿和臭小子都没什么力气,自然没法背自己再走了。而方才这些人放了信号弹,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他们的同伙过来支援,所以他们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小姐,这”锦儿呆了呆,“这不合适吧?”
怎么能叫外男背自家小姐,传出去有损小姐清誉。
苏幼月已经朝谢渊伸出了胳膊:“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谢渊又不是别人而且你和臭小子得留点力气把这个人带走,万一路上没力气控制他怎么办?”
这个人她必须带走,以防他们的援手抢先父亲的人一步,把活口全带走,那她不是白以身犯险了。
谢渊看着朝自己伸手的少女,神色莫测,注视了她片刻,才转身屈下膝盖。
“大小姐,属下身上血腥味重,你且委屈些。”男人语气中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
可苏幼月正在盯着墙面那还想跑的人贩子,压根没注意他的语气:“没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旋即一抬手,手上那把匕首朝着终于将长刀拔下来想跑的男人飞去,这次直直扎入了他的大腿,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
的男人又嚎了一声,瞬间跪在了地上。
锦儿见状就朝他跑去,想要将人控制起来,臭小子聪明点,从地上捡了把刀,割了尸身上的衣裳,才朝那人走去,用布条将他捆了起来。
一行人这才赶紧往外赶去。
冬夜凉得惊人,苏幼月之前为了方便逃跑,早将狐裘扔在了屋子里,这会儿被风一吹,冷意就像是钻开了皮肉要往骨缝里面钻,带来刺骨的疼痛感。
幸而男人的背宽阔灼热,她只能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以汲取一些热度。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她不由有几分恍惚。
上辈子,她刚刚求到谢府时,表面上奉承,私心里却还是看不起谢渊跟他老子一样做了奸臣,而谢渊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当着她的面就处理公事,杀了不少人。
那些人在他面前或是跪地痛哭求饶,或是破口大骂,但无一例外,死相凄惨。
那段时日她回府看见肉就想吐,一口都吃不下,一想到谢渊,就感觉他冰冷无情,身上遍布血腥味,可怕得很。
她以为这种人,恐怕身子和心一样都是冰森森的,没有什么热度。
可第一次被迫爬了他的床时,她才知道,原来他身上并不冰冷,反而好似比常人更热一些,时常让她生出一种滚烫的错觉来。
但那时候,不管谢渊的体温有多热,她一闻到他身上没处理干净的血腥味,就觉得恶心。
此时此刻,她闻着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却反
而觉得安心,想要将他环得更紧一些,好驱散一些寒冷。
苏幼月的头有几分昏沉。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热症,以至于不太清醒,才会生出安心的错觉来。
谢渊这个大魔头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觉得安心。
“谢渊。”
脑子里全是谢渊,苏幼月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热气喷洒在男人的后颈上。
男人的身子瞬间一紧,微微侧目,却看不见她的表情:“怎么了,大小姐?”
苏幼月却没有回答他,蔫蔫地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了先前对着那些恶人时的精神,好像睡着了一般。
谢渊脚步慢了下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