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西昭和北魏两国的使臣均已经浩浩荡荡的出发,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两国分道扬镳,一南一北。
独孤延骑在马上,听着侍卫传来的消息,当即眉头紧锁,勒紧马缰绳一直等到了陶连玉的马车。
“陶连玉,你倒是跟本将军说说,公主如今在何处?沈东篱是北魏公主,理应当与我们一道回北魏。”
“公主自然是要回北魏。”
陶连玉掀开帘子,抬头看着独孤延,“但公主和我们不同路,她走哪条路回北魏是秘密,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
“这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毕竟你也知道皇上对公主有多重视!”
听到这话,独孤延几乎抓狂,瞪着眼睛看向陶连玉,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指着陶连玉的鼻子道:
“你也知道皇上对公主的重视,但你却连个护卫都不给公主留,还让她自己一路去北魏,途中多少危险你知道吗?”
“如果公主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失踪,到时候你怎么跟皇上交代?”
说到这儿,独孤延深吸一口气,“你死可以,但是别连累本将军,你现在赶紧告诉我公主到底走的哪条路?我好派人赶紧去保护。”
一番话说的倒是义愤填膺,陶连玉要是不知道独孤延什么性子,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公主着想。
“我不知道。”
陶连玉撂下一句话就放下车帘,拒绝跟独孤延交流,气的独孤延骑马骂了陶连玉整整两个时辰,口干舌燥,到最后也没得到沈东篱半点消息。
“将军,喝口水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侍卫将水囊递给独孤延,独孤延伸手接过用嘴扯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个水囊,才抹了把嘴。
“陶连玉这个老王八犊子,打死了也不肯透露半分,他以为不说本将军就找不到了?”
“将军,现如今咱们还不知道沈东篱和傅玉珠两人究竟谁是公主呢,现在沈东篱人还找不到,得怎么下手?”
独孤延骑在马上,愤恨的看着远方,冷笑一声,“谁是公主不重要,都死了就行,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沈东篱究竟走的哪条路。”
“务必要赶在进北魏之前截杀她,傅玉珠那边暂时先不要动,如果刺杀沈东篱失败,就将真假公主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到时候就质疑沈东篱的身份是假的。”
当然,如果沈东篱死了,那傅玉珠也不用活了,这世上从此以后都没有北魏公主了。
七月十七,七皇子大婚,正妃和侧妃同日进门,参加宴会的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翰林学士唐泽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唐泽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但想到当初淑妃的承诺,便也只能忍了。
就在七皇子大婚的前两日,皇上下了圣旨,封七皇子为皇太子,择日行封册大典,也就是说再过几日,他女儿就不再是七皇子妃,而是太子妃。
至于曾经的太子妃和皇太孙,如今变成了先太子妃和皇长孙,虽说一字之差,但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圣旨下来以后,皇太孙赵元沂就离开京城去护国寺养病了,而先太子妃也声称礼佛,太子府再次大门紧闭。
如今的七皇子府可谓是如日中天,多少大臣们挤破了脑袋想跟七皇子投诚。
赵奕身着大红色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别提多威风了,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就算是看着盖着盖头的唐婉柔,都多了几分柔和。
“唐大人,恭喜,恭喜啊!”
七皇子前来唐府接亲,此时的唐府内风光无限,来往贺礼的人络绎不绝,唐婉柔身着正红色的喜服上绣凤凰图案,头戴凤冠,可谓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而傅府内,却只有一顶花轿停在侧门,门庭冷落,而给傅玉珠送亲的却只有闵氏和陶氏两人。
陶氏之所以过来,还得感谢傅玉珠当初从安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