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柏唇瓣嗫嚅了片刻,“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打死呢?我们兄弟三人,父亲你从来都瞧不上我。”
此话一出,闵氏顿时变了脸色,“文柏,你胡说什么?”
要是把傅老爷惹恼了,少不得又是一顿打,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傅文柏双手撑着地微微起身,没理会闵氏的话,看着傅老爷,“我和袁培接触,根本就和当初院试泄题的案子无关。”
“我只是想让他把东篱赶出村子,让她在沧州待不下去而已,跟泄题案根本就无关,为什么父亲你就是不信?”
傅老爷眯了眯眼,“人都走了,你还让人去沧州找她麻烦干什么?好歹她也是你妹妹,你就非得对她赶尽杀绝?”
“我不是对她赶尽杀绝。”
傅文柏咬了咬牙,“我就是想让她在沧州待不下去,然后好回京城,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傅家姑娘不当,非要去那种的地方吃苦?”
听到这话,傅老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感觉无法理解这个儿子的想法,“你想让她回京,所以去害她?”
“东篱要是知道你干了这种事,最恨的人就是你,便是之前十一年的感情都得消磨了,想出这种主意,我看你也真是不清醒。”
说到这儿,傅老爷又道:“更何况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和你母亲两人当初做事那么绝,她会负气离家吗?”
“人既然都走了,你又后悔?”
要说后悔,最后悔的莫过于傅老爷,他对傅玉珠一直是不满意的,尤其东篱走了以后,看看这个家闹的,没有一日是安宁的。
“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跟袁培接触便都是错的,就算我和你大哥相信你说的话,难道说出去别人会信,皇上会信?”
傅老爷对傅文柏这种脑子算是彻底失望了,实在是跟他说不通,这儿子他也不想多管,“把他赶紧带去祠堂,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另外吩咐下去,若是再有人敢把二公子私放出去,无论是谁,都给我杖三十板子赶出傅家。”
闵氏看着傅文柏被打得不轻,心中担心,想要跟出去,又想到自己小儿子如今在沧州被停职,前途未卜,又不敢动地方。
“老爷,文柏你也打了,当务之急是文睿的事儿,到底怎么办才好?”
傅老爷摆手,“我也没办法,如今早朝之上,皇上已经将这件事交给皇长孙殿下去办了,今儿下午便起程去沧州。”
“既然文睿没杀人,就等着事情查清楚以后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更是不能轻易有所动作,否则倒让旁人觉得他们傅家心虚,反而坏了文睿的名声,实在不好。
闵氏咬了咬唇,“要不然派人跟着皇长孙一道去沧州,总要有人去看看文睿,我才放心啊。”
要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出不去门,她便要亲自去沧州看看傅文睿了。
“想都别想!”
傅老爷一甩袖子,看向闵氏,“我发现你近来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以前闵氏将府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大事小事儿上从来都是有条理且冷静的,所以他们夫妻二人一向相敬如宾。
可如今闵氏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儿上,越来越糊涂,有些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一旁的傅文修道:“我也觉得,自从东篱走后,母亲跟玉珠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行事便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被自己夫君说几句,闵氏还没什么,可如今听到长子都这么说,顿时瞪大眼睛,“文修,连你也觉得母亲糊涂吗?”
傅文修抿了抿唇,“母亲自己想想,至少在傅玉珠的事儿上,您便做得太过了。”
听到这话,闵氏几乎有些克制不住的后退半步,身后的丫鬟紫苏扶着她才让她堪堪站稳,“玉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苦,我只是想弥补她。”
“而且除了那件事,玉珠并无其他错处,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