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傅东篱手中的碎瓷片依旧攥在掌心,右手已经攥出了血,她却浑然不觉得疼,用力朝着崔宏志划了过去。
“啊!”
碎瓷片从崔宏志的眉骨一直蜿蜒到嘴唇,皮肉翻开,疼得崔宏志捂着脸几乎打滚。
他一只尚未受伤的眼睛见到傅东篱又要跑,另一只手直接扇在傅东篱的脸上,“贱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来人!”
傅东篱也被吓坏了,尤其是崔宏志这副狰狞的面容,一只眼被她划伤,另一只眼目露凶光。
外头守着的粗使嬷嬷还有院子里的家丁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少爷怎么了?”
崔宏志捂着眼睛,“给我请大夫,另外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你们几个好好给本少爷调教调教她。”
说罢,他一只眼看向傅东篱,“你不愿意伺候我一个人,那你就去伺候他们一群人。”
“放开,放开我!”
傅东篱的嗓音都哑了,手中的瓷片也被两个嬷嬷硬掰开,掌心被瓷片割裂的伤口深可见骨。
满手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
血腥味被风吹着,萦绕在整个院子内。
“少…爷”
有个家丁喊了一声,崔宏志捂着眼睛正心烦,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少什么少爷?没看老子眼睛要瞎了吗?”
“我说去请大夫!”
噗—
家丁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道清亮的剑鸣声,被拖着压下去的傅东篱和崔宏志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就见到一名少年持剑而来,手中的剑染满了鲜血。
傅东篱眼泪簌簌落下,心中微松。
周沂……是来救她的?
而崔宏志则是皱眉,“你是什么人?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这少年身上有种莫名的危险,崔宏志是个精明人,说完这话,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跑,然而周沂又怎么可能让他跑得掉。
长剑被掷出,一剑贯穿了崔宏志的后心。
“啊!”
院子内的婆子和家丁看见崔宏志倒下,顿时吓得乱作一团,紧接着四散而逃。
周沂紧抿着唇,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战战兢兢,满手血污的傅东篱,心像是被人捏紧,疼得无法呼吸。
“东篱。”
傅东篱双手抱膝,手还紧紧地攥着,抬眸看着周沂朝她伸出的手豆大的泪珠滚落,却迟迟没有伸手。
周沂试探着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傅东篱眼角的泪珠,“别怕,他们都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
听到这些话,傅东篱的神色微松,抬眸看着周沂,终于试探着朝他伸出手,周沂赶紧握住,又不敢用力,生怕伤了她声音嘶哑。
“别怕,我在。”
傅东篱抬眸望着周沂,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刚刚真的好怕。
过了好一会儿,周沂等到傅东篱的心情平复许多后,想要将人拦腰抱起,傅东篱赶紧后退一步
“我可以…可以自己走,”
周沂松开手,掩下眸中的失落,“好,我扶着你。”
傅东篱点了点头,站起身,腿就一阵发软,整个人朝着前面扑了过去,被周沂眼疾手快地拦住。
“没事吧?”
傅东篱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腿软了,一会就好。”
周沂的心中愈发酸疼,“还是我抱你,先去看大夫要紧,好吗?”
“这怎么行,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