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女人交过手,深知她的法力远不止于此,却在朱道长面前百般遮掩,又想起她逼迫小徒弟改口称呼她为师娘的举动,便觉其中必有隐情,忍不住言语诈她一番。
朱道长闻言转身,见女人双臂之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鬓发散乱的狼狈样子,却有些动容道:“闲儿,你刚受过伤,法力微弱,就不要动手了,快去后面保护好自己!”说着,将手中的一杆白玉拂尘递给女人。
女人眼眶似有莹莹热泪流出,眼眶变得微红,竟然欲言又止地立在原地,道长抬袖轻轻一推,用轻柔的掌风将女人送到身后空旷的地上。
不得不说,小火人儿的三色火焰好生厉害,一时间在几道火焰的追杀之下,水怨四散奔逃,带着焦糊的腥臭弥漫开来,我皱着眉头干呕了几声,赶紧跟小火人儿说道:“快把火收了吧,这玩意儿实在太难闻了!一会儿该中毒了!”
小火人儿倒是不嫌弃地把嘴一张,将飞散的火焰一溜儿吸进了肚子里。那些水怨也当真是不知好歹,见火势一收立刻就猖狂起来,铺天盖地扑向我们,一边还发出嘶嘶的恶心声音,我也是看够了,翻手召出一片六角冰花,将手指划破,洋洋洒洒,规规矩矩地画出一道控冰符,绵绵冰花从空飘落,低调却暗潮涌动,潜伏着无限杀机。
只见冰花落向每一处有水怨存在的地面,立刻绵延重叠,似地毯铺陈开来,下一刻就将尽数水怨冰冻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下,控冰术第四招“千里冰封”,在此刻顺利施展。
冰面下水怨挣扎着身躯,扭曲而且狰狞,我接着手指还在流出的血,将掌心上的控冰符改了一字,变成控火符,只见烟花散落一般,点点鲜红的火焰每一朵都覆盖在了先前冰花落下的地方,钻入冰层,三途业火与万年冰魄在我体内自始共生,因此火烟在冰下完全不受影响,将水怨尽数烧了个干干净净。
池中的水再一次沸腾起来,水中央钻出一个年轻女孩的人影,周身环绕着一圈极浅淡的光晕,我见到人影忍不住唤了一声:“赵青青……”
她呆立在水面上,垂着头没有回应,我用冰花在池中铺了一条冰路,踏冰走到她身前,小徒弟和朱道长都紧张地提醒道:“要小心呐!”
我的心情也如身体一般如履薄冰,,忐忑不安,终于在距离赵青青一米的距离时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龙泉剑的剑柄轻轻伸了过去,拨开了覆在她脸上的头发,索性,是我见过的那张脸。
“赵青青,你怎么样了?醒醒啊!”我摇晃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皮肤非常冰冷,便在掌心捧了三途业火,慢慢靠近她的脸颊。
赵青青被光热一刺激,果然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火,又看了看我,我轻笑道:“还认识么?”
“认识,都认识。”赵青青拼命点头,拼命想要从水中抽身出来,却是脚下一紧跌进水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