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娘见我嘲讽的表情,顿觉自己颜面不保,哪里肯停下来,对小徒弟的叫喊不予理睬,张口呼出一股浓白的雾气,雾气凝集,变成一朵朵柳絮,与我的六角冰花撕扯起来,我微微一笑,立刻画了一道控火符,使出第三招“游龙”,三途业火化身巨龙,刚猛灵活,只一摆尾便将柳絮烧了个精光。
此刻女人更加恼火,手掌握紧,碧绿的光华如同翡翠一般浸染透了整条长鞭,向上一举龙摆尾,向下一落蟒翻身,我眼见鞭子灵活落下,我纵身一跳,跳到屋子半空,挖了十几天的坑跳进跳出,如今也算派上用场,我身轻如燕地连跳几个大绳,激起了女人强烈的不满,她怒道:“跳梁小丑,还敢轻狂!”
手腕一抖,便将鞭子缠上了我的脖子,感觉到越收越紧的力道,我抓住鞭子,用三途业火一路烧到她的手上,她惊叫着将鞭子甩开,我又加了一把火,将这条可恶的鞭子烧成了灰烬,女人似乎痛苦地跌下身子,口中吐出了焦黑的血块。
“闲儿,你怎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道长闯了进来,一把扶起地上的女人,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问道。
“我,无大碍。”女人我闭着双眸,有意识地收敛着自己的法力和气息,轻声一笑道。
“师父,这都是我的错,这都是误会!”小徒弟急忙开口,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且说。”朱道长授意小徒弟说下去。
“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来找我,不小心误入地宫,师娘询问时与她言语不和一时起了冲突,这才动起手来。”小徒弟简略地说道。
“是这样么?”朱道长问道。
“嗯。”我冲小徒弟的面子答了一声。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算了,这里很危险,继图,送你朋友离开吧!”朱道长看到我脸上狰狞的长鞭血痕,眼神歉意道。
“信口胡言!”女人见我云淡风轻地就想这么糊弄过去,立刻开口道,“这丫头邪气的很,是她将火奴放出来,坏了阵法,还动手将我打伤,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话音刚落,在角落里盘腿儿打坐的小火人儿猛然睁开眼睛,双目之中三色流转,灼灼逼人,忽地一下蹿到女人身前,鼓起劲头,抡圆了甩给女人一个大嘴巴子,清脆的声音回荡不息。
“你……你你,反了,都造反了!”女人颤抖地指着双手叉腰,牛气哼哼的小火人儿,控诉道。
“召令收服!”朱道长见小火人儿恢复灵智,居然不服管教,忙画出一道符咒投向它。
只见小火人儿张开口,火舌一卷直接将纸符吞进了肚子,挑衅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快捉住它!”女人见小火人儿就要走脱,连忙对朱道长说。
朱道长一连画出三道符挡住小火人儿的去路,却见它变成一股旋风,席卷而过,出去之后,一路来到北屋门口,双手一挨门,直接将门化成了飞灰,看起来隐隐有与三途业火抗衡的趋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