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珊的脸色这才终于好看了一些，跟舒锦不舍得挥了挥手，被狱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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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锦离开监狱，去了南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
傅家的司机停了车，看着舒锦走进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女儿好啊。”
平时别看傅宛然脾气那么差，成日里也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的。
可这真出了事儿，还是得看女儿。
周芳珊那么看重傅峄城，结果庭审的时候，他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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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锦被前台送去了一个空房间，没等多久，很快来了一个律师。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舒锦的身份，进屋来便道，“你好，傅小姐，我叫张天霖。”
舒锦微微颔首，“你好，张律师。”
张天霖一开始坐在了舒锦的对面。
但似乎是舒锦这张脸，对他的冲击性太大了。
他借口咖啡有些淡，让人重新送两杯过来的时候，坐在了舒锦毁容比较轻的右侧。
这才提起了正事，“傅小姐是有什么委托？”
舒锦淡道，“故意杀人的话，张律师能辩护到什么地步？”
张天霖顿了下，他推了下眼镜，才看着舒锦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呢？您跟我讲讲。”
周芳珊这个案子，他本身就在关注。
毕竟他们业内都清楚，目前傅家还没给周芳珊找律师。
傅家大小也算豪门，这一笔律师费自然不会少赚。
张天霖本以为肥肉都来了，却没想到舒锦道了这么一句。
舒锦笑了下，“已经故意杀人了，还有什么情况？”
前台进来送了两杯新的咖啡，张天霖吹了吹咖啡，才道，“傅小姐，如果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话。”
“像故意杀人，并且没有旁的因素，基本已经是死刑了，这样的案子，不管谁来辩护，都没用。”
舒锦点头，“好的。”
她站起身，“张律师给个名片吧，我回头联系你。”
“哎，好的。”
张天霖取了名片递给她，又维持着笑意送着舒锦离开。
看着舒锦上了车，才转过头和好奇的其他律师八卦。
“不对劲啊，她问的不是周芳珊的案子！”
“她问故意杀人是什么意思啊？”
“周芳珊还杀人了？”
——
夜里下雨了。
秋初了，雨水有些凉。
舒锦回去，佣人跟她说了句，“小姐，傅总在书房。”
“嗯。”
舒锦径直回了房。
半夜，雨突然大了，微风也变成了狂风。
舒锦喜欢吹风，所以阳台的窗没关。
狂风猛烈吹进来，卷起了层层窗帘。
舒锦手搭在了灯开关上时，她的房门被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没开灯。
他走在地毯上，没有脚步声。
舒锦冷淡的看着傅峄城走到了阳台，无声的关好了窗，又走到她床边，给她盖了下被子。
若不是房间太黑了，傅峄城便能看到此时舒锦嘴角讥讽的笑意。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傅峄城这么爱演。
演一个深情的好丈夫不够，现在又演上一个温情的好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