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峄城依旧冷淡应了声。
傅氏集团发了这声明以后，公司股价可算是稳住了。
周芳珊松了口气，这一直压在弦上的东西拿开了。
她便有心思想旁的了。
周芳珊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看着傅峄城伏案办公的样子。
忽而出声，“你昨晚在哪？”
“酒店。”
傅峄城回答的很快。
这也是他最频繁的回答。
以前似乎是，可周芳珊却觉得，昨天晚上，傅峄城绝对不在酒店。
他身上没有任何女人香水的味道，西装也没有皱，更像是一夜没睡。
眼中闪过什么，周芳珊又缓道，“舒锦拔管的事儿，你还没想好吗？”
傅峄城握着钢笔的手紧了几分。
他没有抬头，周芳珊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集团这个时候，母亲觉得对外宣布舒锦……不治，是好的吗？”
周芳珊看着他低垂的头，“早有人打听到了舒锦脑死亡，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傅峄城没有开口。
周芳珊轻轻叹口气，像是深思熟虑般说着，“峄城，名声是很重要的，但是难道我们为了名声，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该往前走了。”
傅峄城抬起了眸，看着周芳珊忧心忡忡的脸。
他唇角带着几分凉意，“往前走，是白秋妍吗？”
周芳珊顿了一下，面色不变，她点点头，：“是，妈觉得秋妍是你最好的选择。”
傅峄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语气难辨情绪，“既然如此，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坚持让我娶白秋妍？”
周芳珊敛起眉头，和傅峄城冷淡的眸对视了两眼，才明白傅峄城说的是什么时候。
他和舒锦决定结婚的时候。
她语气沉了几分，“那时候，你不是坚持要和舒锦结婚吗？”
又是舒锦！
傅家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几乎都和舒锦有关系。
要不是她，傅峄城早早的和白秋妍结了婚。
傅氏集团必然更上一层楼，她也早就抱上了孙子。
傅峄城轻轻点头，“我现在也坚持不放弃治疗。”
周芳珊眉头锁紧，面色难看了几分。
她没想到，绕来绕去，傅峄城想说的竟然是这个。
“峄城……”
她沉声开口，可看着傅峄城低下的头，叉没了接下来的话。
没必要，没必要总是因为舒锦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起什么争执。
她中午在公司陪傅峄城吃了午饭，才回去傅家。
“宛然回来了？”
她往楼上看了一眼。
佣人道，“小姐回来吃了饭，又出门了。”
周芳珊敛着眉头，给傅宛然打去了电话。
她先前觉得傅宛然能多出门走走是好事儿，可没想到，傅宛然这走着走着，家都不愿意回了。
“喂。”
舒锦升起了车窗，接了电话。
周芳珊问道，“你在哪呀宛然？怎么现在老是出门？”
舒锦，“逛街。”
又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周芳珊顿了两秒，才笑问道，“你怎么不叫妈跟你一起去啊？”
傅宛然从前门都不出，更别提逛街了。
舒锦，“我看到公司的新闻了，觉得你忙。”
周芳珊轻轻吐口气，“果然还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