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白瑜崩溃大哭,像个孩子,
“怎么办,那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小桃抱住她颤抖的肩膀,“姐姐别急,我会帮你的。一定可以拿回来的。”
窗外初降暴雨,冬日的天,阴沉失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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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折腾,一年竟也就这么过去了。
树干上已缠上彩灯,小贩卖起糖人,悄然揭示着跑走的时光。
傅初霁站在仪器边,制药所里蔓延着呛人的味道。他眉头有些锁着,递了瓶热奶茶过去,
“别怕啊,这玩意应该不疼。”
他去找了小叔叔这尊大佛,把美国的那位医生请到中国来了。
祝平安眯眼,灯光刺的眼睛有些疼,却小声说,“我不怕。”
傅初霁看了眼她攥的紧紧的拳头,没戳破,只是让她坐会儿,转移着话题,
“奶茶好喝吗?”
这个时候,哪能尝的出来好喝难喝呢。
祝平安小脸明净,点点头说挺好喝的。
医生说路上轮胎爆了一只,还在维修。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傅初霁谈到那次开跑车送玫瑰花的蠢事,眯着眼睛笑,“我小叔叔当初就这么追到我小嫂的,没想到,用在你身上,根本不行!”
祝平安握紧温热的杯壁,“初霁,钱的话我每个月月末打给你行吗?”
她想了想,搭在粉色长裙上的手攥紧,“我哥还给我留了一套别墅。”
“我死了之后,钱没还清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初霁打断,眉头蹙的能夹死蚊子,“收回去。”
祝平安已经不避讳死了。
有了前世稀薄的记忆,她怎么会不知自己的结局。
唯独放不下的,只有江肆风。
他这人,太过固执,又不听劝。她只希望他以后好好的。
她不怕死,唯独最怕江肆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