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道穿白衣服的女人,神色凌厉,如天地间一只厉鬼。
“我说,怎么守在这儿呢?家里给你安排好的工作都不要,白瑜你不要太过分!”
“爸妈生你一场,是让你守着一个死人过的吗?!”
尖锐的嗓音刺破空气,在耳边炸开,白瑜捂住耳朵,“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祝烟安已经沉眠地下了,白瑜眼里滚出泪,往墓陵之外跑。
还没走两步,想起什么,她步伐迈的很急,看到陈书禾站在墓碑前,居高临下的目光。
右手还没搭上去的时候,白瑜像天地间的一只箭,冲出来护在墓碑前。
“你想干什么?这是烈士之墓!”
陈书禾淡淡收回了目光,鼻子里哼出嘲讽的一声,“不可理喻。一个死人,你做的饺子,他吃的到吗?”
“年纪轻轻的,多长点脑子。”
随身的助理上来搀扶陈书禾,身影逐渐消失在山谷。
空荡荡的一碗饺子,她说的对,的确没有人吃。
点滴打到一半的时候。
江肆风蹙眉,不知梦见了什么,额上虚汗大滴大滴的坠落。
猝然睁眼,入眼是空荡荡的病房。
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右手拔了软针,光着脚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祝平安恰好从门口进来,手里端着刚洗好的果盘。
两个人目光触碰了一秒。
江肆风手背上的血还在往下滴,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一动不动。
“血,流血了……你坐下。”
祝平安放下手里的果盘,去叫医生。
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江肆风扯住了抱进怀里。
他生着病,身上有熟悉的薄荷味,半路又发起烧,额头滚烫的贴着她。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姑娘被死死的抱住,动弹不得。一低头,手背上的血汩汩的往外冒。
祝平安一着急,两只温暖的掌心覆上去,包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
他忽然开口,眼尾烧红着,无坚不摧之中竟也染了一分脆弱。
祝平安抿唇,心里难受的好像被刀剐蹭了一遍,“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那时候太着急了,不是要对你发火。”
他们说他脾气差,江肆风无所谓。只是在祝平安这儿,他不想给人姑娘留下心理阴影。
“还有,小满,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江肆风懒得管手背那点血,只是怀里的人急的不行,折腾着要站起身,凉软的唇瓣蹭在她耳垂边,
“我跟夏以什么都没有,我喜欢谁,不明显吗?”
他在快要晕过去的片刻,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问题都想了一个遍。
除了夏以,江肆风已经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这么多年,祝平安乖乖的,他性子虽是跋扈了些,却总是疼爱她。所以,从未有过争吵。如果因为一个夏以,他娶不了心爱的人,要他以后怎么去释怀。
还有,从机场回来的时候,不应该凶她。
祝平安被抬高了下巴,被迫依附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唇上被覆上了柔软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