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莫名的心慌。像那天晚上一样。
沈最隐约想起来什么,“你去隔壁省,拿戒指了?”
江肆风没否认,鼻音有些重,他紧张的一晚没睡着,早上起来开车头有些轻微的晕。
“行,你别担心,我帮你去看下。小满我还不了解,估计睡觉呢。”
那几年小的时候,沈最还在穿开裆裤。
祝平安小时候就长的粉雕玉琢,奶里奶气的,大家都愿意跟可爱的小妹妹玩。
沈最想跟她说句话,祝平安吓得往哥哥后面躲,站在哥哥身边,偷偷露出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
后来熟了,玩着玩着,祝平安走哪儿睡哪。
躲迷藏,躲到一半就在树底下睡着了。
沈最嫌弃的很,还是老老实实把她送回家。
听安叔叔说,她还蛮可怜的,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哥哥。
但是沈最很少看见她哭,一直乐呵呵的,看人就甜甜的喊哥哥姐姐,骗糖吃的一把好手。
算了,她这么可怜。沈最每回去的时候,都踮着脚在小卖部买许多奶糖,都带给她吃。
把祝平安小小一只,喂成了一嘴巴的大蛀牙。
还被祝烟安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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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最输了密码进去的时候,宋清梨担心的很,怀着孩子小跑起来,沈最慌忙握住她的手,大步往里看。
周围静悄悄的,一屋子转下来都没人。
最后,沈最往阳台跑。
大冬天的,这姑娘穿一件薄薄的内衫,坐在阳台的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窗户还开着,冷风往里灌。
沈最往前一步,把人扶起来,声音都紧张了不少,“怎么了?一个人坐这儿哭?”
祝平安赶紧抹了下泪痕,脸被冻的冰凉,往起来站的时候差点往前一栽。
幸亏沈最眼疾手快的把人捞回来。
她怔怔的定住,纤细的手腕撑着柜子,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
绝望的,难捱的,遗憾的……
许多许多的情绪,祝平安好像慢慢成了一块单薄的纸片,不断往下掉。
沈最一直喊她,她好半天才回过神的模样,嗯了一声。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宋清梨小跑过来,看她眼底都是泪滴的模样,心一下子被劈开,眼睛也一下子红了,
“小满,你怎么了……”
祝平安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比哭难看,“我没事。”
“就是……被我师父骂了。”
宋清梨摸摸她苍白冰冷的小脸,“哪个师父啊?”
沈最看了半天,没出声。
刚摸出手机的时候,听到祝平安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不要跟江肆风说。”
她要他一直好好的。
江肆风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什么事儿,都不为他考虑。
沈最心里难受,打小没见过这姑娘哭过。
这回哭的这么狠,他抽了两张纸巾贴在她脸上,回了个消息给江肆风。
[放心,睡着了,刚醒。]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嘭一声巨响,高大潇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还在轻轻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