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憋出毛病了。”
她脸红的彻底,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用力捶了下宽阔的肩,骂了句自认为最狠的词,
“流氓。”
沈最大大方方应两声,笑道:“嗯。”
云城的冬天很冷,风笼着湖。
白瑜在吧台边,叠起碎镯子的小碎片,动作小心翼翼的,语气有些轻,
“你放心,我一直在云城陪着你。”
“你这样就不是一个人了,对不对?”
“祝烟安,你不会孤独的。”
屋外传来几声唏嘘吐痰声。
白瑜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几个醉醺醺的男人,臂膀上纹着青龙,正往里走。
她心惊了一秒,唇线抿紧。
“美女,开三间房。”
证件啪一声压上柜台。
为首的那个醉的站都站不稳,白瑜默默往桌上摆了一杯温开水,迅速开好了房间。
几个醉鬼有意无意往白瑜胸口扫两眼,意味深长的笑一声。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旅客已经基本都入住休息了。
“好了,里面请。”她默默拉高柜台边的栅栏,手心泛起一层冷汗。
下一秒,后面跟的那位一脚踢开了矮栅栏,“美女,一起住啊……”
说着,便上来扯白瑜手腕。
她尖叫一声,往里躲。
为首的笑眯眯的看着她, 白瑜如刺在身,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嘛……!”
白瑜往后倒,身子撞上柜台边缘,一把皮质的小刀掉下来。
清脆一声响。
“靠,老大,她好像拿的是军质刀。”
这几个就是小混混,打量几眼就认出来了。
她侧头看了眼,捡起来死死的握在手里,往后退的时候眼泪直滚,报了警。
报警系统,是祝烟安有一次随便装上去的,酒店里的消防装置,他也都检查过一遍。
警笛声,在黑夜响起。
几个人一看不对劲,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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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
白瑜浑身都软,把自己窝成一团躺进沙发里。
那把刀柄上,有密密麻麻的磨痕和刻迹,流淌着一个人走过的痕迹。
可惜木制的刀柄冰冷,已经没有那个人存在的温度了。
她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祝烟安,我……我还是好想你。”
忘掉一个人,或许只要一个礼拜。生活总要继续。
又或者,需要一辈子。
刀柄被泪水打湿,白瑜哽咽道:“这……这是不是,你最后……最后一次保护我?”
太安静了,没有人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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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漫,距离上市可能还差临门一脚。
这几天,规划局,常委,市场监管局,一顿顿的酒下来。
江肆风一杯一杯的喝,一声不吭。
水晶灯打下,浮夸耀眼的光,桃花眼对着灯光,微微眯了眯。
他揉了揉太阳穴,轻轻转了转戒指,胃里又有灼烧的痛。
指尖落拓修长,他平仰着,喉结下颚线拉出凌厉好看的弧度。
声音浸在灯光里,目光凝在戒指上,江肆风嘴角略微扬了扬,“快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