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儿不舒服?”
一场大雨,一场山洪,大冬天的。他哪里知道,她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
一股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又气又心疼。
宋清梨慌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腹,笑道:“沈确幸小朋友,也一点儿都没闹。”
沈最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他现在是不是该夸他媳妇勇敢,为人民服务,恪尽职守?
他努力憋住了脾气,问道:“下次这种情况,还下不下去?”
过了两秒,宋清梨没回答,好像在斟酌应该要怎么回答。
沈最气的丢了干毛巾,要往门外走。
衬衫都湿了,透出蝴蝶骨,流畅的肌肉线条。
吓得宋清梨噌的一下从椅子上下来,抱住了他的腰。
她难得撒娇,这会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他死活不撒手,摇着头柔软的胸口轻抵着他后背,
“不了不了……”
沈最也没打算真走,顶多吓吓她,转过身才发现宋清梨眼眶红红的。
他什么脾气都没了,语气透着无奈和宠溺,勾了勾她眼睑淡淡的泪痕,“哭什么?”
“能真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宋清梨委屈的撇了撇嘴角,“你凶我。”
他忍不住笑,俯下身凝着她,呼吸有些缠绵,“那是不是你错在先?”
“先不说肚子还有一个,水这么深,不要命了啊!”
天知道他在电视上看到洪水要淹到她腰,沈最有多害怕。
“当时情况有点紧急,我……” 宋清梨把头贴在他胸口,摸了摸他有点冰的手背,
“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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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沈最把她抱到稍微避风的地方。
“小宋啊,快快快!棉袄,别……”冻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明觉步子僵了下在门口。
进来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大背头,行政夹克。
气场硬朗,眼尾吊着,一看就是久经官场磨出来的气质。谈不上多帅,但是很有男人味。
沈最漫不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秒认出了是上次刚回国送宋清梨回家的那位。
他站起身,自然的接过棉袄,唇角弯了弯,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凛然,主动伸出了手,
无名指上的婚戒亮眼夺目。
“你好,沈最。”
他侧头看了眼抿着唇安静的姑娘,说:“宋清梨的,合法丈夫。”
几个平平淡淡的字眼,硬生生被说出一种挑衅嚣张的意味,沈最装都懒得装,懒散的握住了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