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电话给了江肆风。
一阵锐利的刹车声,车轮子擦过地面,堪堪停下。
江肆风从车上冲下来,看到路口角落里蹲着的小姑娘,撕着创口贴,心脏一紧。
“哪里伤到了?!啊,我看看。”他把人扶起来,声线因为着急大了些许,“说话啊,砸到哪儿了?”
祝平安扯了扯他衣服下摆,“没有砸到。”
“是叔叔,叔叔好像受伤了。”
江肆风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神冷了许多,沉默不言。
好半天,才开口:“去医院看下。”
江朝看他,一米八七的个子,披着黑色大衣,身形辽阔。
早已不是当年的江肆风,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老子和儿子也会有一天生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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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廊道,江肆风膝盖顶着她,握住她微微凉的指尖。
他一个人穿梭,去拿各项检测报告单,又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排队。
祝平安低着头,莫名愧疚:“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小时候也不敢生病,一旦生病了,哥哥就得很麻烦。
一边要挣钱,一边养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肆风弯下身,掐住她脸,“你怎么敢有这种想法?”
白嫩的脸颊藏在围巾里,瞳仁干净透亮,一看到她,江肆风都能做梦嘴角都会弯起来。
祝平安反应慢半拍,才低低的噢了一声。
她弯腰,下巴搁在他肩膀,温暖的气息围在他耳边,好像这个冬天也没那么冷了。
江肆风怕她一个人又多想,直接明了的又说了一遍,“我一点都不觉得你麻烦。”
两道身影紧紧依偎,地上交叠出朦胧的影子。
化验报告出来,江朝倒是问题不大,只是皮外伤。只是倒是查出了别的毛病,高血压。
江肆风没多大反应,把报告单折给他,“少找小三。”
“就不会高血压。”
一句话堵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旁边路过的小护士都忍不住笑了。
临走的时候,江朝又递了一张折起来的a4纸。
财产分割比例。
江肆风,子。
直系亲属,分割比例:99
那个私生子拼劲全力,最后也只得了1。
具体的房产位置,车,最重要的股权。
江肆风轻飘飘没看一眼,压根没接,背过身,“给路边的流浪狗都不要给我。”
那张纸在空中晃荡了一下,最后轻轻落在地上。
他已经走了,牵着祝平安,步伐坚定。
凭什么用现在对他的愧疚来弥补,他就得感恩戴德?补不了,永远的洞。
祝平安掌心磕破了皮,江肆风用酒精消毒,眉心直蹙。
慢慢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她在他脸上亲一口,脸上有点讨好的笑,“我不疼的。”
祝平安唇角弯弯,笑了会儿。
他抵了下那两个梨涡,“笑什么?傻死了。”
“我们阿肆真是一个勇敢的人。”
他擦药的手一顿,抬眉:“嗯?”
“当时,他们都对你不好。可你却长成了一个很厉害,很好很好的人。”
江肆风扯了下唇角,听着她软绵绵的夸人,鼻尖竟也酸涩。
“得了,好学生就是会说话,哄的人一愣一愣。”
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江肆风握住她的手乘着电梯又上去,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