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干净整洁,边角的地方摆了砚台,新磨的墨,茶水。
祝平安蹙眉,轻轻翻了翻,“好好的磨墨干什么?”
江肆风看着就不像有这种闲情雅致的人,一有点功夫,就逮着她在床上比武。
他往下拉开了一个抽屉,红色信封探出个头。
烫金的请柬两个字,抽屉里面是凌厉潇洒的行书。
[欢迎来到江肆风先生和祝平安小姐的婚礼。]
洋洋洒洒,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他的喜悦和骄傲,满满一整页,密密麻麻。
江肆风大概已经偷偷摸摸的写了几百份。
堆在一起,像是爱意汹涌的小山。
祝平安愣一秒,眼眶有些酸涩,眼泪差点砸上信封。
哪有人这么傻,都什么年代了,婚书写的像小作文。
请柬还背着人偷偷摸摸的写,眼睛都熬红了。
祝平安一时都舍不得把他写的这么认真的请柬一一发出去了,都给她一个人慢慢看好了。
原来,他也是想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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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安莞尔,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门口一声轻响。
江肆风往里走,喊了声小满,传来叮叮当当钥匙撞击桌面的声音。
念漫正在走上坡路,上市前最关键的时候,处处都要把握好,江肆风一般周六去加个班。
找了一圈,他不自觉急躁许多,脚步都急了。
撑开卧室的门,看到躺椅上一个阖着眼安静的姑娘,身上裹着件他的大衣,纤细的身子大衣有些挂不住。
江肆风松了口气,靠近两步才看到她轻颤的眼睫。
他不紧不慢俯下身,手掌熟练的蹭进她白嫩的腰,往下探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掌心处的薄茧微微剐蹭,一股电流直击心脏,腰软的塌着。
祝平安终于装不下去,勾住他脖颈,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住,唔侬着抱怨。
惹的他发笑,“不装了?”
“……坏蛋。”
肩上挨了两下忽略不计的拳头。
“行,坏蛋是吧……坏蛋……”
几个小时之后,祝平安躺进被窝的时候,眼里水润润的,瞪人。
吃干抹净,江肆风神清气爽,肆无忌惮的厚脸皮:“这才叫坏蛋,懂不懂?”
“……”
一会儿又成了好人,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拿着小勺一点点给她喂菊花茶。
嗓子给人姑娘折腾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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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口菊花茶喂进去,她扭过头,不愿意再喝。
江肆风也不逼着她,把人抱起来靠着他肩。
窗帘被拉的紧紧,屋外正值一个艳阳天。屋内旖旎的氛围才刚散。
细碎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溜进来。
祝平安脸皮薄,臊的用棉被捂住脸,大白天的就干坏事儿,有种奇妙的心虚。
江肆风把被子扯开,小脸蹭进他掌心,“你别给我的宝贝闷死了。”
她小声的说话,男人弯腰凑近了才听到她小声的四个字,白日宣淫
越发忍不住想笑,指尖随意缠着她发丝,厚颜无耻的嗯了一声。
祝平安抬起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水雾雾,“以后孩子要是像你,可就完了。”
江肆风挑眉,非常不赞成,把玩着她的手指。
“早恋,还打架,脾气还不好。”
她慢慢说着他的缺点,眼里却满是欢喜。
“没准三天要请两天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