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白瑜腕上皮肤发红,也不敢伸手探他的额头。
看祝烟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白瑜慌忙开口,“你放心,我马上就走。”
夜晚盖了一层朦胧的光在屋顶,纤细窈窕的身影一点点消失,直到转角的地方,行李箱的轮子擦过地面,微微一声响。
祝烟安直起了身子,垂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青筋浮现。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抬头看树枝上洒下的淡淡光影,翻着手机好像在等车,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被夜风吹动,孤独却又倔强。
窗帘被风吹起的片刻,正好看到白瑜有些费力的把行李箱放到车上,身影像一株孤独的小树。
司机开始打方向盘,祝烟安忽然站起身,脚步虽然虚浮,却准确的拦住了车。
师傅关了大灯,“姑娘,你男朋友吗?”
白瑜摇了摇头,把车窗降下,“你回去吧。”
祝烟安走到车边,看清她略微疲惫的脸颊,声音粗涩,“留下来吗?”
她沉默了两三秒之后开口,“不了,我后面还有安排。”
车窗被缓缓升起,只留下明明亮亮的车灯。
他站在路灯下,呼吸有些艰难,才慢慢的意识到是不是把最后一面都见完了。
一瞬间低了头,萧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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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然最近老往沈最这边来,名正言顺的说思念沈最。
沈最没多久也要回京城了,季斐然可能还要留在美国多发展几年,他们家的产业在美国的市场空间很大。
傍晚的时候,他又按时出现,这次带了一只烤鸡和几罐啤酒。
越是相处,就越发现宋清梨还真是蛮有意思。
一开始的时候,说不上两句话,去的次数多了,偶尔也会给季斐然介绍哪个饮料最好喝。
沈最去里面洗水果,季斐然在外面拉着宋清梨打扑克。
“你不知道,沈最这个人话是真少,你俩在一块真不会……”他接连输了好几局,额头上贴了好几根白条。
宋清梨慢慢压了一个2出来,模样认真,听到话抬头笑了笑,“他话,挺多啊。”
每天晚上被折腾完之后,她累的不行蜷在宽阔的怀里昏昏欲睡,沈最喜欢在那种时候,牵着她的手喋喋不休的说话。
很多时候他说了什么宋清梨第二天已经不记得了,却能记得月光洒下来,他神情温柔的样子。
季斐然气势磅礴的丢出一个大王,忍不住吐槽“你可拉到,他在这儿四年,没开玩笑,和女人说话的次数不超过10次!”
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又被喂了一把狗粮,合着就在老婆面前话多呗。
沈最端着一大碗葡萄出来,目光自然落在宋清梨身上,修长的指尖往她嘴巴里先塞了一粒已经剥好的,
“说什么好玩的呢,笑这么开心。”
宋清梨丢了扑克,拉住他的手,“说你话少呢。”
沈最淡然的看了一头白纸条的季斐然,“嗯,我一般不和智商太低的人说话。”
季斐然揭了脸上的东西,站起身,“说谁呢?”
“忘了那个玻璃瓶是你爸爸帮你打碎的吗?不然哪有你小子的好事儿……”
沈最在一边剥葡萄皮,剥一个喂一个。
宋清梨问什么玻璃瓶,沈最笑笑,“千纸鹤。”
季斐然大功臣的模样,好像看到了婚礼结束沈最哭的眼睛通红的样子,如在昨日。
他那么宝贝那个玻璃瓶,估计不是季斐然一个不小心打碎了,真的会放到海烂石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