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哥哥是她唯一的观众。小院桂花落满地,她穿着小裙子,一下下旋转,下腰。
祝烟安会在不远处鼓掌,满目都是笑意。
这几年工作忙,跳舞已经成为过去了。
没想到江肆风还一直记着。
祝平安犹豫两秒,抿起来的笑意比月色动人,“好,那我每天吃完晚饭跳舞给你看。”
声线沙哑,他说好。
路过一家糖果店的时候,江肆风硬生生进去把所有的草莓软糖都买了下来。
祝平安脸颊边鼓鼓的,有几分哭笑不得,他这个人,偶尔幼稚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可爱。
一手牵着她,还有一手是糖,他迈开的步伐英姿飒爽,身影无限拉长。他想这条路长的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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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季节,蝉鸣迭起。
季斐然去了一趟美国,路过才知道沈最带新婚的妻子在旅游,说什么也要去见一见。
他一直好奇是何方神圣,那几年,沈最一个人发呆,半夜睡不着在露台看天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到的时候,宋清梨躺在小花园晒太阳,身上披了一件男士风衣,锁骨的地方有遮不住的暧昧红痕。
安静美好的,像莫奈花园。
沈最刚想出去打断季斐然这家伙轰隆轰隆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宋清梨已经醒了,坐起身发丝散在肩上。
“难怪啊……”确实漂亮,气质也好,安静没什么攻击性。
这换谁不会念念不忘。
季斐然大大咧咧的打招呼,“小嫂子。”
宋清梨起身,有些脸生却也打了招呼,往内厨跑。
沈最把她扯住,“去哪?”
她说泡茶,季斐然像个大爷似的往空椅子上一躺,挨了沈最一记眼神。
出来的时候,宋清梨端着茉莉茶水,听到季斐然的声音,“你那个烟灰缸呢。”
“就那个从国外拍回来的那个,内里手绘金的,十八万我当时20万买你还不肯的那个。”
沈最斜他一眼,“你抽个烟挺讲究啊。”
季斐然啧一声,起身起来接茶的时候才发现宋清梨的手有点抖,“烫吗小嫂子,手抖成这样。”
他坐了一会儿说想回去吃螺狮粉,披着风衣走了。
宋清梨站着,手指在身攥成拳,“那个烟灰缸……”
不是说十块钱吗。
她当时打碎了,慌张了半天站在客厅,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
沈最伸手牵过她,“多少钱反正就一个烟灰缸,不重要。”
宋清梨看着他眼睛,好半天嘴角撇了撇,小声的说谢谢。
20万对于现在的她或许没什么,可对于17岁的宋清梨,会内疚一辈子。
“谢什么?”沈最手指蹭蹭她脸蛋,“都嫁给我了,还说谢谢啊。”
宋清梨呆呆的坐了会儿,然后忍着羞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睫毛蹭的他心痒。
沈最直起腰,笑的样儿有点儿意味深长,“什么意思啊,解释解释啊……”
他这人,很容易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