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片刻,突兀的铃声在整个会议室响起。
祝平安瞥了眼手机,一个陌生电话,犹豫几秒按了挂断。
对面坚决的像是下定了打通的决心,一遍一遍的拨。
祝平安起身,脸上有些歉意,轻点了下头出去了。
“喂,小姐您好,请问您是江宜幻日园的房主吗?是否已经知晓售卖信息?”
她呆呆错愕两秒,脑子转了半天,房主?售卖?
“我并不知晓售卖信息,不卖的!这个房子对我很重要。”
电话结束,她神色匆匆,推开会议室的门,鞠了一躬道了歉,前台发言的正好是师父,点了下头让她慢点。
大楼外阳光耀眼,小姑娘却觉得呼吸有些钝涩,上了出租车看窗外的景色虚渺的飘过。
幻日园是老爷爷留给江肆风的,如今早已过世,对江肆风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包上的珍珠链子被握紧。
一直到下了车,她还在恍惚。
到金店的时候,侍者恭敬的弯腰,把人迎进来。
柜姐还记得祝平安,言笑淡淡。
黑色手套轻抚过凤冠,整个凤冠的造型别具一格,弥弥之中看的出女主人的厚爱和珍视。珍珠耳环小巧,静卧于古典绿的布料上。
“真的确定要卖吗?”
祝平安眼睛里有淡淡的不舍,如同挥手告别了照片上那个温柔的女人一样。
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柜姐去拿金属密盒,空气安静,她慢慢伸手轻轻抚了抚,
“母亲,你要是有在天有灵,就护佑他一生顺达。”
流程走的很快,祝平安捏着那张卡出了门,手心很冷,深深吸了一口气。
“喂,我说,你是小偷吗。到处看我的民宿。”
下楼的人闻言停了一下步伐,祝烟安抿了抿唇,三两步从楼梯上下来。
“我查地基。”
白瑜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往吧台边去,“你看起来像是要偷家。”
他刚洗漱好,只有一身烟灰色的短袖,块块分明的肌肉,身上混合着沐浴露和刮胡刀水末的味道。
祝烟安坐在露台边,唇边咬着一支烟,袅袅烟气中,一双好看的大手摩挲过桌上的牌面。
“喝咖啡吧,这可是特色。”
白瑜是个重度旗袍爱好者,胸脯鼓鼓,皮肤极白,每一件都好像是为了她量身打做,媚而不俗。
他侧头过来,看了眼拉花,看着人一双期待的大眼睛,把烟洇进酒里,还是端起杯抿了一口。
打了几场的扑克,祝烟安困意却因为一杯咖啡起来,靠在椅背上阖着眼。
窗外的风铃隐隐作响,鼻尖处萦着香味,他猛地睁开眼。
伸手扣住了面前的人手腕。
白瑜手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毛毯,手腕有些尴尬的僵在原地。
“我……”
祝烟安直起腰,目光对上她,晦暗不明。
他睡眠极轻,一般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那双眼睛里的视线太过于压迫性,白瑜的脸逐渐慢慢的变红,说话也不利索,好像那点小心思暴露无疑,“我看你睡着了,这儿风大。”
他轻笑了一声,长腿抻着,歪着头盯着人,视线意味深长,“对我有想法?”
白瑜脸彻底红成了熟透的番茄,目光慌乱的乱瞟,把小毯子往他身上一丢,“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她说不下去,转过身步伐慌乱。
祝烟安看了一会儿,觉得有意思,若有所思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