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赵涵那畜生那次口嗨被打了之后,还想着放学路上去堵祝平安,后来刚出院没多久被江肆风半路套个麻袋又是一顿揍。
至此之后,消停了。
陈墨到今天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倒在地上的赵涵从牙缝里发出声音,“妈的,疯狗。”
对,就是这个形容词,疯狗。
一遇到跟祝平安有点关系的事儿,他就冷静不下来。
电话那端好长一段时间安静,陈墨听到了人轻轻的抽泣声。
三两句把他的话诈出来,他挠了挠头,再次傻眼了,“没事吧,别说是我说的。”
电话被挂断,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的轮廓交织在灯光的暗影里。
光着脚踩在地上,黑发有一丝翘起。
祝平安先一步扑进他怀里,鼻尖很酸涩,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真的有人可以在对方完全没有回应的前提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喜欢一个人。
受伤了也没关系,只是单纯的只希望她过的好,甚至都不敢奢求一个和她共同的未来。
江肆风穿着深色的家居服,整个人平静如海。大手落在她后背上,嗓音有些钝涩,“我醒来,看见你不在。就……”
如同一场梦惊醒,他又回到了没有她的生活。
祝平安才发现他光着脚踩在地上,应该是找她找的太急,忘了穿鞋。
她也把脚从拖鞋里探出来,踩在他脚背上,轻轻蹭了蹭。
跟他的比起来,祝平安的脚又小又白,她踮脚吻住了他的唇瓣,黑发如绸缎般散在他的胸膛前。
好一会儿,她吻在他眉心,又滑到鼻尖,湿漉漉一片,语气格外的轻,
“以后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江肆风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沙哑,“我也爱你。”
祝平安嘟囔,“你要说好——”
他轻轻勾唇,眼眸里有淡淡的湿润,“好。”
后面,她挂在江肆风身上回了卧室,小嘴叭叭的,“下次看见赵涵,我要帮你一起揍他!”
江肆风嗯一声,心里却想着他才舍不得呢。
她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沈最袖口挽起,修长冷白的小臂上被蚊子咬出好几个包,拿着小铲子在伺候门口的那些花。
等明年,白色的栅栏会被郁金香,玫瑰,粉色蔷薇……簇拥。
等那时候,他会不会已经和宋清梨有一个家了?
沈最想到这儿,擦了下额上细密的汗珠,唇角却弯了。
宋清梨昨天晚上通宵去隔壁的滁州,调查走谈,还好沈最是今天回国的,不然还真扑了个空。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情景,沈最穿着一身落拓清隽的西装,有些花开的早,他身影溺在花里,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等明年,我在门口种个车厘子。”沈最回头看她,笑着用手卷着当喇叭,“你不是爱吃车厘子吗?”
嗯,高三那年住在沈最那儿,时常会半夜被叫起来吃车厘子。
两个人都困,沈最趴在桌上一会儿就会睡着,但却还是乐此不疲。
微风卷过来不知什么花的香,缠绵在身侧,宋清梨朝他跑过去,看他忙碌的好成果。
她给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他小臂上被咬出来的蚊子包,又气又好笑,
“沈最你是傻吗?外面有蚊子不知道进去。”
他只知道笑,沾着泥巴的手按住她脸蛋,重重的亲了一口,发出一大声。
白净的脸蛋沾上泥,明明那么一个姑娘,被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