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梨滞了好久,才点头。
他第一次给一个姑娘唱歌,对象还是宋清梨。
沈最靠在藤椅上,轻轻的哼了一首jay的《可爱女人》。
他有些紧张,唱的却极为认真,“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
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
低沉的声线埋在爆竹烟火声里面,荡漾开悦耳的弧度。
她唱着周杰伦的《可爱女人》,脑海里却满是那个安静,单纯又极为漂亮的宋清梨。
一直陪着她跨过零点的钟声,好像也远离了那些喧嚣和争吵。
宋清梨眼眶有些湿润,咬住了嘴唇没敢出声。
那天晚上,沈最似乎把这辈子会唱的歌都唱完了,到最后,耳朵红的要滴出血。
“最最在给谁唱歌啊,杵在那儿半天了,进来给帮你爸弄明早的早茶。”
沈最朝屋里看了一眼,却如实道,“宋清梨。”
蔚菀差点被一口茶烫到,踢了一脚沈父,“儿子肯定遗传的你,大半夜杵那儿给人小姑娘唱情歌呢。”
沈父嘿嘿直笑,摸摸后脑勺。
祝平安过了零点也开始犯困了,小口小口吃着江肆风递过来的一牙橘子,困的一头栽进了他的腿里。
江肆风吓了一跳,慌忙扶起人姑娘,她唇边还有一半的橘子没有咽下去,哭笑不得。
“去睡吧,明天见。”
祝平安听到他说明天见,就以为他要走了,睡意都清醒了不少,紧紧的抱住他手臂,“不走,不走嘛……”
祝烟安是老年人作息,早不知道睡成什么样儿了。
她小声问,“你睡我的床,好不好?”
江肆风伸手轻轻戳了下她脑袋,“不行,那小满睡哪儿……我在沙发上陪你。”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沓厚实的红色信封,“压岁钱,祝小满来年开开心心,无忧无难。”
祝平安睁大眼睛,不敢伸手去接,“压岁钱是长辈给小辈的……”
而且,好厚实的信封。
江肆风直接放进了她口袋里,冲人挑挑眉,霸道的很,“我就是想给你,不收也得收下。”
她只能接过,信封捏在手里极为厚实,鼓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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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最大年初一的下午,就包了飞机回来,一个人提前来了江宜。
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宋清梨一个人举目无亲的在江宜。
夜色微垂,彩灯萦绕。
祝平安蹦蹦跳跳的跟在江肆风身侧,朝前面的人打趣了一句,“沈最今年回来这么早呀。”
“怕不是……咳咳,思念某个人吧。”
宋清梨站在他身边,也笑着朝这边看,沈最低下头没吭声。
江宜每一年新的开端,有放花灯的习俗。
他们几个来的晚,河边已经围了许许多多行人了,河面上漂浮着红烛花灯,承载着希冀,漂向远方。
宋清梨垂眸,笔尖在纸张上一笔一划写下心愿。
几个人一同托举着边缘,孔明灯缓缓在夜空中升高,照亮青涩的笑脸,逐渐飞向夜空。
宋清梨轻轻闭上眼,双手合十,背后是灯火灿烂的银河一般,明灯三千。
[往后余生,离江宜远远的。]
态度虔诚,庄严又认真,让人不忍心上去打扰。
她睁开眼,对上了沈最浓稠的视线。
“许的什么愿啊?”
祝平安把手里的马克笔递给江肆风,发丝被风吹开,“梨子的愿望当然是金榜题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