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江肆风你下死手是吧?”沈最扣着人手腕准备把人摔到墙上去,手上收着力度,结果反倒一个转身一扯他被江肆风摁到墙上去了。
江肆风小时候是个小练家子,手上的劲儿很大。
沈最看他英挺的脸上神色沉沉,差点被气笑,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这人就要跟他拼命了。
两个人僵持不下。
祝平安无奈的起身,声音轻轻,“你俩在表演壁咚吗?”
江肆风把人松开,低眉认真的看向她,手指攥紧,“我没对任何其他人说过。”
沈最忍不住发笑,看他紧张成那个样子,摇了摇头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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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地小花开的烂漫,幻日园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希腊时期的古堡。
门口一株香樟树,如今枝繁叶茂,洒下一地碎金。
江肆风看了许久低下头,这株香樟树是老爷子死的时候亲手种下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他每每发呆的片刻总会想到那位诗人写,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已。
&34;小肆……&34;熟悉的声线刺向江肆风的耳膜,他下意识蹙眉,抬起头。
肖樱手里牵着个小女孩儿,一身浅花长裙,正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
他微微愣了片刻,目光落到小女孩身上,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肖樱手里一直提了许多包装袋,大多是些吃的和衣服,她对这个儿子现在已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有点尴尬的用笑掩饰着,“妈妈来看看你。”
江肆风本没什么反应,这会儿神情淡淡的,看了眼她被勒红的手指,还是伸手把东西接过去了,“进来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小女儿有点怕江肆风,缩在一边露出个小脑袋。
还是江肆风出口打破了沉默,“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都挺好的,孩子她爸对我也很好。”
他懒散的倚在沙发上,轻点了下头,才问道“谁让你来的?”
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他一眼,江肆风压根不会相信她良心发现或者突发奇想来的。
“奶奶吗,还是谁?”
肖樱愣了半秒,没想到他能直接看出,“是……是一个小姑娘,好像是你同学。”
江肆风知道是谁了,嘴角的笑意又苦又甜的,心脏酸涩。
小满还真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姑娘。
他心里的大石头被移开,像是剥去了那层坚硬的外壳,冰雪慢慢消融,还给肖樱泡了一壶茶。
肖樱受宠若惊,也没想到提起那个小姑娘,没说叫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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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梨躺了两天,出院回江湾区,神情恹恹的,如若大病了一场。
偌大的车内,她静静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光景。
沈最伸手过来准备拂开她脸颊边垂落的发,宋清梨下意识偏开头,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
等反应过来是他,才小声的道歉。
“没事,头还疼不疼?”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散开,沈最看她下意识躲避的苍白脸色心疼的喘不过气,手指在膝盖上捏紧。
这世上总有些人不可理喻,宋清梨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干嘛要打她呢。
有时候,第一个施暴的人反而是父母。
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身在局外,从小到大几乎顺风顺水,没办法去想宋清梨这一路以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