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会乐意做这种事的人。”
那天雨太大,齐芊芊站在上面的台阶上,一眼就看到底下那个人群里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年。
只不过,江肆风的目光不在她身上,怔怔的在朝底下看。
那样的目光,是齐芊芊从未见过的,认真又专注。她从没见过江肆风也会那么看一个人,热烈的跳动的。
那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但凡旁人看一眼,都能知道江肆风在看谁。
而后,齐芊芊看到他冒着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穿梭于操场和楼梯口。
祝平安听完,像是没缓过来一样,“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
“你以为我想。”
那天之后,齐芊芊真的彻底放下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辈子都不会得到那样的目光。
又何必纠缠什么呢,只会惹的人厌恶。
“我马上要转学了,我爸妈想把我转回宁波那边,录取没有江宜这边竞争大。”
祝平安轻啊了一声,好半天才开口,“那,那祝你前途似锦。”
“你要跟江肆风说一声吗,什么时候走呢。”
齐芊芊眼眶红红的,“不用了,说了他也不会在意的。”
“我以前是挺讨厌你的,后来发现你这人……算了,就到这儿吧,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她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步伐迅速的往楼上走。
祝平安走过去,几步路却走的心跳加速,踩了踩红砖。
一块一块垒起来的,很厚实,大概,跑了许多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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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漆黑的纯澈,连路灯似乎都冷的打起盹来,光芒微弱的。
宋清梨一个人走,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响,不由得呼吸一紧,紧张的环顾四周。
这是老小区,伸手不见五指。
楼梯的灯也是坏的,她摸着扶梯咬着唇往上走。
拿出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门,里面只点了一盏暗灯,最里面坐了一个男人,胡子拉碴,凶神恶煞。
宋清梨啊的尖叫了一声,吓得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太黑了,她被绊了一下。
眼看着身后好像有人要追过来,她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线,“宋清梨。”
沈最听到声音,一步三四个台阶迅速的往上。
黑夜里,胡子拉碴的人出了房间,像一匹恶狼,眼露狠色。
“滚!滚远点!”沈最喘息未定,大声朝上面吼。
隐约看见宋清梨书包上那个挂件泛着点光,过去把人扶了起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
宋清梨惊魂未定的,在黑夜里摩挲着沈最的手腕,声音都在抖,“沈最……沈最,是你吗?”
“是我,我们先下去。”
那人约莫是看到还有人来了,计划落空,朝地上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走了。
一直走到有光亮的地方,宋清梨勉强镇定了一点,背后冷汗被风一吹,冻的直哆嗦。
沈最把身上的外套脱了要给她披上,宋清梨往后退了一步躲了一下,
“我不冷,你穿……”
云层遮住了月光,只剩下冷风。
沈最手背被风吹的通红,单手拎着外套,声音却坚决,
“宋清梨,跟我回去。”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要是他今晚没跟着宋清梨,后果……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