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小声问“哥,你有考虑过换个工作吗?”
这个问题没来的沉重,祝烟安咳嗽了一声,之前承诺过她会考虑。
可是哪里这么容易呢,他要完好的脱身,不再执行任务,先不说上级会不会同意。
还有一个原因,
他姓祝啊。
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祝平安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了,轻声开口,
“那你平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定一定。
他低眉,眸子里沉沉晕着情绪,像是隐约在猜,揉了一把她头发,“你哥程序员能有什么危险。”
“顶多电脑看多了,颈椎不好。”
祝平安勾唇,配合着笑,笑容却多少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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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的,晚上温度已经低下来了,到了刚出门的时候会嘶一下的季节了。
宋清梨跟在沈最后面,看他后背上好像不知道怎么了一大团墨迹晕开,鼻尖冻的一点儿红。
他停了,她咚的一声撞到他后背上去。
“啊……怎么了沈最?”
其实很少有人说,宋清梨其实长得很漂亮,鹅蛋脸,五官很标致。
人如其名,很温婉的一个人。
唯一让她潮湿的,是她那个爱下跪的爸,整夜流泪却什么都不允许梨子做的妈。
宋清梨这一生都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她母亲在嫁给宋驰之前就知他酗酒,却又等她嫁过去之后整夜求他少喝一点。
人真奇怪呢。
“冷?”
沈最转过身,凤眼眯了下,伸手把自己围巾解下来给她圈起来,一圈一圈的围,把人裹的像个粽子。
围巾很软,上面还沾着他的温度。
宋清梨不由得推拒,她从没受过这种……没有人给她围围巾的,哪怕再冷的天。
看她伸手要去摘围巾,沈最眉头蹙起来,少爷架子一下子起来了,
“宋清梨,你摘一下试试。”
声音不大,却让宋清梨停了动作。
卡其色的围巾,衬的她脸更小,除了鼻尖一点点红,肤色玉白。
“为什么要把钱还我?”
沈最跟人较真起来,谁都比不过他,执着幼稚的可怕。
宋清梨反应慢了几秒,“什么……什么钱?”
他今天一整天阴沉着脸,不知道以为是宋清梨欠了他钱。
沈最不说话了,大步往前走,看起来真有点儿生气。
连沙漏的钱都还上,这姑娘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无情的学习机器吗?
等等……她该不会是觉得他们连朋友都还不是吧。
沈最更生气了,好像。
她隐约着记起来,小步追过去,“那我不能白住的嘛……”
他不吭声,步伐迈的很大。
宋清梨扯了扯围巾,猜人心思猜不透,他是有点儿生气了吗?
为啥别人不要他的钱,他会生气。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沈最忽然回头,喉结被冷风吹的有点红,“不要的话,不许跟我回家了。”
梨子顿住脚步,手指扒拉了两下围巾,心口好像有股潮湿的温度传递过来,涩苦的像春天地上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