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针管一点点靠近她的手背。
小姑娘浑身乱成一团,头发散开,拼命的摇着头往后躲。
眼里的害怕和泪光差点没把江肆风逼疯。
一块砖猛地蒙在黄毛身上,一声喊都没有。
江肆风一秒就把人认出来了,是上次在巷子里碰到的那几个。
针管被他迅速夺下来,里面的液体迅速的被排尽。
他跟另一个人打起来,拳头一下下擦着风砸上去,黄毛的脸被砸的血肉模糊。
空气一片安静,江肆风抖着身子把祝平安拉起来。
她哭着往他怀里哭,肩膀止不住的哆嗦,泪水把他夹克衫打湿。
祝平安有那么一刻,真以为自己要完了,那针管里不知道是什么……
江肆风把人抱的很紧,沾着血的皮肉微微抖着,很轻很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来的早一点。
要是晚了一秒,他不敢往下去设想后果。
“有没有事?其他有没有哪里伤到……”
大手把她脸上的泪抹掉,祝平安一摇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抽抽噎噎的说话,“江肆风,呜呜……我好怕你不来。”
她从楼上被拖下来的几秒,看着外面的大好日光,无望的闭了眼。
“对不起,我不该来的这么晚……不怕了,我在呢。”
祝平安模糊的记起来,握住他的手指,才发现他也还在一直抖。
“我们报警吧,他们说……说,磕点药什么的……”
最开始的被蒙住口鼻拖下来的时候,两个黄毛逼问她江肆风在哪。
祝平安还没缓过来,肩轻轻的颤。
“好。”
江肆风揉了揉她头发,把她身上沾着的草浆拍掉,抬手把她抱起来了。
祝平安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手指搭在他肩上,埋在他胸口。
一系列的检查,祝平安一张小脸惨白,眼睛红红的。
日光敞亮,事情闹的太大,安长风都到了现场。
战友托孤,他差点没自责死。
“小满,有没有伤到哪儿,你放心,安叔叔绝对……”
旁边的组长小声的提醒,“安局,你先让她检查。”
角落里,高大的身影一直蹲在墙角,眼眶也红着。
白净的手背上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陈墨看他脸沉着被愧疚淹没,“别自责了,你不是救下她了。”
他埋下头,声音沙哑,“我不该去那么晚的……”
他没有办法去想她一个人是多么无助害怕。
是不是在每一秒祈祷着他出现……
安长风跟江肆风碰面的时候,人高马大的公安局局长,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这孩子明朗旷静, 眉眼不羁,将来估计必成大器。
检查出来的时候,祝平安只有点轻度的惊吓,其他皆好。
另外,那一针管子里的东西验出来了,是毒品。
一般第一天考完,要暂去酒店住一晚上。
江肆风提前带她走了,从进门的时候一直抱着,给她倒开水喝。
祝平安差不多好点了,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水。
“对了……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一开始的时候我醒了,”
“他们有说什么钱……”
她眼皮止不住的重起来,过度惊吓之后开始犯困了。
江肆风把她袜子脱了,把人塞进被子里,轻声说让她先睡,其他的事之后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