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剜出来了,说死后也要保护你。”
宋知颜的目光触及到那颗血淋淋、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时,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的双唇颤抖着,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满眼惊恐地连连后退。
但她退几步,宋悦笙就往前走几步。
终于,宋知颜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嘴角还挂着未及落下的惊恐之色。
宋悦笙低头看了看她。
这就晕了?
如果把宋知颜打包带去密室,岂不是吓得心脏骤停?
她笑了声,然后把心脏换成了苹果,走到君府门口,将苹果塞到了一个小厮手里。
“宋小姐被苹果吓到了,烦请两位送回宋府。”
反正离得远,小厮看不清。
宋悦笙见目的达成,便准备回去风月馆。
她本来想捅宋知颜两刀,但又怕控制不好力道,真把她杀死,这才想吓唬她出口恶气。
“笙笙!”
一道带有着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悦笙偏过头,看见君钰正朝着她跑来。
他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与期盼。
宋悦笙轻轻地往旁边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拥抱。
“笙……笙?”
君钰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不解与黯然,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暗流涌动,复杂难辨。
宋悦笙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想说什么,来风月馆的慧字房找我。”
风月馆,烟花之地。
君钰的眸色深深,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他每往风月馆前进一步,都会吓退一些百姓。
百姓们纷纷猜测君少爷是不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麻烦。
然而,君钰因宋悦笙去风月馆的愤怒在几个时辰后消失不见,以至于一连七日沉溺于温柔乡,不肯再回府。
夜深,星明。
“笙笙,喝酒伤身。”
君钰见宋悦笙又喝起了酒,忙披上衣衫,从床榻上起身,走过去,夺走她手中的酒杯。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情后浅酌,欢愉绵长?”
宋悦笙轻笑间,又执起一旁晶莹剔透的玉杯,缓缓倾入琥珀色的佳酿。
其实她更想说“事后一杯酒,快活到永久”,但这话不像本世界的产物,索性换了个说法。
酒液入喉,媚态横生,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沉醉。
“笙、笙笙,你……你怎么……”
君钰的话语间带上了几分颤音,脸颊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目光一瞥,瞟见她脖颈的吻痕,连耳根都染上了绯红,心跳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
“小公子,你刚才可不是这般害羞~”
宋悦笙抓着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与挑逗。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然后是往下移至心口,腰,腿。
宋悦笙叹了声,抬眸看他,故作为难:“这些地方可都有你留下的痕迹,小公子,要不要我脱下衣物,再让你看一眼你的杰作?”
“吱呀!”
一声巨响,君钰迅速抽回手,从凳子上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悦笙觉得君钰很有意思。
明明不是纯情人,偏做成这副样子。
不想了。
反正她的七天假日到今天就结束了。
宋悦笙伸了伸胳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