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并不是无法再见，接下来，把我的话听好。”
“只有在守护之星和生命之星同时作用的时候，我才能显现片刻，所以时间有限。”
章潜听到这话，情绪稍稍平复。
他清楚舅祖可能只是安慰他，因为如果真能再见，又何必等到以后？
而且舅祖说这身影是27年后留下的，正是他们离别的那晚。
既然是那晚留下的身影，那为何会呈现这番模样？
“这里，”章天元说道，“是你的灵识所在。此处位于遥远星空之中，自神话时代始源纪就存在。”
章天元转头看向某个方向，指了过去，“看到那几个星辰了吗？”
章潜朝指示方向望去，漫天星辰浩瀚无际。他虽然知道舅祖看不见自己，却还是摇了摇头。
刹那间，舅祖身上出现奇异符文，漫天星空的星点互相连接，形成大大小小的图案。
唯有几颗星辰没有被连起来，其余星轨连成的图案都在围绕这几颗星辰高速旋转。
章潜被眼前景象震撼，呆立原地。
章天元继续解释：“深渊、守护、梦境、生命，这四颗星辰象征这些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前人通过星辰之塔推演出这些力量的联系，但没人知道这些力量的来源，也不明白星辰为何与大陆关联。”
章潜的双眼闪烁着异样光芒，随着舅祖的话语愈发陷入深思。
“后来，在研究梦境之星时，发现了一丝端倪。”
章天元低头沉吟，眼神专注，“这里看似梦境，但是真实存在。我们的意识通过中转才连通到此地，并受梦境之星制约。”
“那时我推断，大陆上必然有一个与梦境之星直接相关的地点，所以我们在睡眠后进入的梦境是那里，而非此处。”
“为了追寻线索，我跨越大陆，找到深渊，发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混沌。”
“但我毫无防备，看了一眼深渊，就被其侵蚀，堕入其中。”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章潜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听说过舅祖还有这种过去。
舅祖后来又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我在那里终日游荡，侵蚀越来越深，寿命也因此缩短。”
舅祖摇头，眼神透出痛苦，“直到我碰到一样东西，意识才来到此地，清醒过来。”
章潜微微点头，逐渐理解更多真相。
章天元沉思了一下，继续说：“你可以理解为时间相对。”
“后来在外界寂静的岁月中，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但我逐渐研究清楚一切。”
“此地受到各个星辰不同能量场的干扰，时间的规则似乎只有微弱地影响到这里，而大陆的时间截然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在这里研究数年，外界或许只过去一瞬。这就是时间相对现象。”
章潜眉头紧锁，对这种概念显然不太理解。
“可惜，时间终究不会静止。如果找不到出路，再多的研究也无用。”
章天元目光悠远，望向远方，“后来几年，我一直在深渊，直到遇到了你。”
“什么？”章潜顿时吃惊，直接问道。
连舅祖一看都会迷失的深渊，舅祖说在那里遇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