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这样的人,死了一个全威,还有马威,牛威,猪威。
假如没有撞见这件事,陆天明绝对吃得饱睡得香。
可眼见着就要水落石出,那全威突然挂掉。
感觉就跟裤子脱了却发现床上躺的是兄弟一般,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人力终有穷尽之时,陆施主做的已经足够多,人嘛,讲究一个问心无愧,何必用别人的苦难来难为自己?”素忧劝道。
陆天明展颜一笑:“大师的洒脱,倒像是道家之人。”
素忧摸着锃亮的脑门,严肃道:“诶,有的东西知道就好,你说出来要是让佛主听见,他不得把我渡苦海的船给掀了啊?”
他的头实在太大,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想不让人发笑都难。
陆天明强忍笑意,举杯赔礼道歉:“我自罚三杯,大师不要介意。”
一阵咕噜咕噜的咽酒声,听得素忧嘴痒难耐。
喝到最后,陆天明也想开了。
尽人事,听天命。
自己此行的职责是保护季芊雨。
脑袋里想法再多,也不能改变现状。
按部就班的来就好了。
“大师,明儿一早你多睡会,我们中午再出发。”陆天明笑道。
素忧一愣:“怎么着,你还想管呢?”
“能管肯定要管,但现在没有头绪,所以我决定按照原计划北上。”
“那你让我多睡会是为什么?”
“我杀了很多马河卫的兵士,明天一早打算去马河卫的衙门里看看有没有动静,如果没有,咱们轻轻松松的上路,如果有,怕是不能同行了。”陆天明解释道。
素忧一双招子瞪得老大:“你不会是想把贫僧甩了吧?咱这牙口,也吃不了你几个铜板子啊?”
陆天明无奈:“大师多虑了,咱怎么说也是朋友了,几口白米饭我还是管得起的。”
“那不就结了?”素忧一拍桌子,豪言道,“施主要是成了通缉犯,贫僧就是那劫大狱的僧匪,官府要是敢砍你的头,贫僧就是那走法场的瘟神,敢动你试试看!”
陆天明心中感动。
当下便问道:“大师,您所在的灵殊寺,厉不厉害?”
“厉不厉害?”素忧傲然道,“保守了,用猛字更合适!”
“这么猛的灵殊寺,怎么会走丢弟子呢?”陆天明摸着下巴思索道。
素忧嘴都气歪了。
他狠狠瞪着陆天明:“你这人,忒缺德,哪壶不开提哪壶,走了,这茶水真难喝!”
说着。
素忧便起身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陆天明呵呵笑着,把最后一口酒喝完,也打算回房休息。
刚打开客房的门扇。
旁边就响起开门声。
转头看去就见季芊雨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你还没睡?”陆天明惊道。
季芊雨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啧啧啧,咱俩之间就这么点信任?”陆天明咂嘴道。
季芊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道:“明天怎么安排?”
“早上我出去探查情况,如果那边没有动静,咱们继续上路。”
“如果有呢?”
“如果有,我会请素忧大师护你北上。”
“你刚才不是跟他已经谈好了吗?说的哪怕有情况都”
季芊雨猛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捂嘴。
陆天明笑了笑,没有点破对方在二楼偷听的小心思。
“他怎么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