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斑这人呀特别敏感,只要站在他的背后,他就没法注意力集中,特别容易分心!”朝她挤了挤眼,柱间笑嘻嘻地说,“你见到斑时,他是不是很拽,对谁都爱搭不理?——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斑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很为弟弟着想,是一个会许愿的虔诚的家伙……外冷内热!”
“昔日他有一绰号叫「战场玫瑰」,但凡敌人见了他,都会畏惧后退,以致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位面冷心狠之人!谁知有一天,我和他去了一座村子,遇见一名迷路了的陌生小孩,斑就展现出温柔和关怀,居然帮他找回了家!可见外界传言,多有误导!”说到兴头上,柱间继续地爆料,“斑武艺也超强!除了我能打败他,他难逢敌手……”
“不说别国,单说咱们大晋国内……韩氏一族强不强?那是咱们晋国排名第三的家族,其族人性格虽说温吞,与世无争,却有着超强的战力!尤其是他们的族长,自小也被誉为天才,天资卓越,但却照旧不是斑的对手,都没法在斑的手底下过上三招!”柱间口若悬河,犹不满足,“还有还有……”
吧啦吧啦地,柱间三句不离「斑」,对斑赞不绝口,直夸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她:“……”
不、不是啊主角!你这么夸人,很难不让人想歪呀?
清了清喉咙,她意有所指道:“原来如此!没料想哥哥和斑也先生是朋友呀?可是,你们既为朋友,他为甚么要离开呢?”
柱间:“……”
柱间戛然而止。
随即地,柱间整个人如同被戳破了皮球似的,弯下了背,无精打采道:“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他为甚么要离开……明明之前他还好好的……我和斑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不!比亲兄弟还亲!我视斑为左膀右臂……我希望斑能一直辅佐我,总有一天他会继位下一任晋国主君!但是……”
侧脸过来,柱间的神情略有阴霾,喃喃地道:“但是,他不乐意!他还让我作出选择!问我是否愿意为他或是扉间而割舍晋国!我……犹豫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有些后悔呢?我应该拦住他,而不是放任他离开!”颓然只才一秒,柱间转眼又振作起来,信誓旦旦,“不过,不要紧!这次等我把他抓回来,我就再也不会让他走了!对了,斑可厉害了!他和我同龄,皆是少年成名!我和他可谓宿命对手!他十岁时……”
柱间详细地说起他和斑也的初次交手,又再高度地赞扬了斑也的武学天赋。
于是乎,她被迫听了柱间一遍又一遍「斑吹」,听得她只想快点解决柱间的暗伤,免得柱间跑出晋国去找斑也,劝不回来还得再干一架,最终导致败北……
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必须留意。
“歇息够了没?——坐好!”她果断地打断柱间的滔滔不绝,还要求说,“前臂要自然向前平展,与心脏置于同一水平!手腕要伸直,手掌向上,手指微微地弯曲……”
一边说,她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她的行医木箱,从中取出一条松软的脉枕布。
见罢,柱间愣了一愣,立即地明白她要替他把脉了。
顺势地,柱间对她的行医木箱也颇感兴趣,快速地瞥了一眼,瞥见行医木箱里的东西可谓五花八门,满目琳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接药箱的盖子上悬摆着银质针具,大小不同,长短不一;其次,则是各种不同的陶质药瓶和已被晒干的药草,以及最下边的角落里叠放几卷纱布——
下意识地,柱间抬头挺胸,摆出了最标准姿势的正坐。
“很好!”她满意极了,也主动起来,伸手去拽柱间的手腕,先把他的右手腕拽来,放到那条松软的布上。
这使柱间的右手腕寸口处充分地暴露伸展。
这有助于气血畅通,方便诊察脉象。
把脉乃是一门学问,可不是随随便便地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