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找到问:“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时南宴。
我眼角余光里还有站在门口负责看守的霍家黑衣保镖。
“我很心疼霍先生的遭遇……”简短沉默后,我静静地开口了。
时南宴定定地盯着我,他向来哦心细如发,并且拥有着一颗极具天赋的七窍玲珑心。
他不一定能对我话里的意思融会贯通。
但他一定能看出我的打算。
我要留在重病不起的霍肆年身边。
明面上,我是在替时南宴地作为赎罪。
实际上,我是在针对许柔柔。
时南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他无奈叹气道:“也没有人让你为我的行为买单啊!”
我笑眯眯地对着他说:“可是你是我大哥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时南宴说:“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有意见,可是爸妈那里你打算怎么说?”
“我都想好了,既然我们已经闯祸,既然我们已经惹到了霍家,那我们就如实的告诉父母,与其两个人一起被困,还不如派个代表出来。”
“你是医生,你工作忙,研究也忙,你不能一直贴身跟着霍肆年照顾霍肆年,而我就不同了,我是个无业游民,在哪对我来说都一样啦。”
“我在家里肯定会无聊,在外面做点事生活还能充实点,也能在工作中学习各种知识,我们父母那么开明,他们会理解,并且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决定。”
我一番话几乎用无懈可击形容。
就目前情况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因为我是许柠,因为霍肆年是霍肆年,时南宴依旧有许多顾虑。
我看向时南宴,不紧不慢地说:“大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手里应该还有个棘手的病人尚有性命危险,你不想让她活着了吗?”
时南宴在我提醒下才想起我的身体依旧是个难题。
为了治疗我,他需要大量时间做研究翻医书。
要是他被拴在霍肆年身边,做霍肆年的主治医生,势必没有时间思考我的状况。
“好吧。”时南宴不再犹豫,他无奈且痛快地答应了。
他道:“我去找霍家人谈谈,之后我会亲自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们父母。”
我跟着时南宴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大哥,麻烦你了,也辛苦你了。”
时南宴侧目看向我说:“只要你能得偿所愿,我做什么都值得。”
他的满腔真心汹涌着扑向我。
我移开目光不再吭声。
时南宴走了。
不到五分钟,我所在病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我立马过去开门,门口站在神色严肃的秦励。
秦励开门见山地道:“时小姐,你大哥走了,作为交换,你需要做我们霍先生的贴身陪护。”
我轻轻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秦励道:“时小姐,虽然霍先生与你们时家有点小恩怨,但你在他身边最好老实点,要是你有伤害他的举动,你全家老小都将不得好死。”
我无语地看向秦励。
秦励也觉得自己的威胁有些过分,眼神稍微有些闪躲。
我掷地有声地道:“你就放心吧,我爱霍先生都爱不过来,我可没空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