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我直接登车。
不到二十分钟,我顺利来到医院。
医院走廊里,我和吴美月不期而遇。
吴美月张嘴便想称呼我为‘许小姐’。
她个反应极快的聪明人。
再加上我身后跟着谢韵竹特意为我安排的司机。
‘许’字明明已经到达嘴边,硬生生被她吞回肚子里。
然后吴美月转身回到病房,她对着时南宴道:“时老师,你妹妹来医院看你了。”
随着她话音的落地,我再次走到吴美月身边。
吴美月说:“时小姐你进去吧。”
我一言不发地对着吴美月轻轻点头。
原本我以为吴美月出来了,病房里肯定只剩时南宴一个人。
走到门口我才发现,我错了。
吴美月确实离开了。
可时南宴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许中华正坐在时南宴面前,而不远处病床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大果篮。
我因为意外看到许中华而惊讶,不自觉地谄媚,同时心间出现一个巨大困惑。
许中华怎么会来医院看望时南宴?
以许家和时家的关系,时南宴受伤入院,许家派个人过来关心看望合情合理。
然而许中华亲自过来则十分不正常。
时南宴是个晚辈。
许中华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犯不着因为时南宴身上的一点小伤而屈尊。
许中华绝对别有用心!
我进入病房。
时南宴抬头看着我问:“你怎么来了?”
我双手提着保温桶,模样乖巧地说:“妈妈让我过来给你送汤……”
时南宴无奈叹气道:“我这里没事!”
我看着他问:“我打扰你们聊正经事了吗?”
时南宴道:“这到也没有。”
我都过来了。
许中华没有继续逗留的想法。
他道:“小宴啊,今天就这样了,你可得仔细地想想,你必须将与我女儿相关的一切如实告诉我,不然的话……”
许中华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目的是威胁时南宴。
没等话音落地,许中华起身就走。
我在病房大门附近。
许中华路过我,却一眼都没看我。
我的目光则一路跟随他离开。
许中华离开病房后,我没有犹豫,直接看向时南宴问:“他来找你干嘛?”
“你父亲找我讨要你的遗嘱。”时南宴对我没有隐瞒。
我走到他身边,然后我坐到了许中华先前坐的位置上说:“我还没写好我的遗嘱。”
时南宴说:“我知道。”
我看着时南宴问:“那你知道我不会将我的财产留给我父亲吗?”
他轻柔地说:“这个我也知道。”
我因为看到许中华而心情惆怅。
时南宴安静地陪了我一会。
过了大约三分钟,他问:“你知道吗?”
我满脸茫然地看着他问:“什么?”
时南宴道:“一个小时前,霍肆年自杀未遂,他目前也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