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來烦去,她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幼丧母,没了母亲的关怀,她不像白墨芫还有亲生母亲肖夫人陪伴;思来想去决定去找山下的清幽阁,清幽阁四山环绕,独留东山一个狭小得出口,里面可谓世外桃源,乃樱夫人居住,她常年居住,魔教之事甚少插手,对待白墨崖如同自己亲身女儿一般。
听闻她年轻时受过情商,发过毒誓再也不愿相信天下有情人,杖走天涯时一路杀遍天下负心郎。
她骑着毛驴走了小半日,才到了清幽阁,到了阁内恰逢碰到樱夫人出门采花,现下四月份的天气,桃花灿烂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风一吹变落一地零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白墨崖将心中所想一一告知了樱夫人。
樱夫人浅浅一笑,眼角的细纹皱在一起,她慢声细语的说:“慕青烈要搬到你那里住,你们俩是夫妻,这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大家都知道,包括慕青烈,他明知道我不爱他,为什么偏偏指定娶我,他明明可以娶白墨芫。”她气呼呼的掐掉树枝上的桃花,都怪他,强人所难。
“墨崖,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成婚,难不成你让雾淞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取有夫之妇。”樱夫人耐心劝解,“更何况,你又如何确定雾淞会不计前嫌,钟情与你,我听闻魔教上下喜欢他的女弟子不在少数,他会放弃一切选择你?”
“这……反正我们俩以前真的两情相悦。”
“即使两情相悦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的丈夫是慕青烈,你若心怀鬼胎,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若真的想和离,你可曾想过结局是什么,你愿意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分享魔教的一切吗?”樱夫人循循善诱。
白墨崖咬咬嘴唇,她是不愿意的,自然不是舍不得慕青烈,那个臭小子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她才不稀罕,可是和离后她就失去了一切,爹爹会怎么想?众教士怎么看待他们?罪魁祸首就是慕青烈,若不是他执意求娶她,她又怎么会委身与他,现在过的如此痛苦纠葛,而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雾淞和她妹妹双宿双飞,这一切本来应是她的。
“哼。我才不要和他携手下半生。”白墨崖死鸭子嘴硬。
“既然已经开始了,不如试着接受,真的磨合不了,也可以选择最合理的方式分开,千万不要闹得两败俱伤。”樱夫人安慰,“不过你为什么认为慕青烈比不上雾淞?伦相貌,二人不相上下,伦武艺,慕青烈更胜一筹,出了魔教能够护你周全的肯定是慕青烈。”
“武艺高强怎么了,我又不需要丈夫每天打打杀杀。”白墨崖捏着裙角别扭道,她最讨厌慕青烈一副武功盖世的模样泯灭众人,上次的酒是挺好喝,可那是他抢的华山派的,没人性,道德沦丧的人,持强凌弱。
“我说的护你周全可不是单指武艺,算了,这种事只能你自己用心体会,旁人说了你也未必能参透。”樱夫人打住话题,不准备继续下去,白墨崖也深感体会,樱夫人讲的大道理她听懂了,可让她认真实施,她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