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是深秋,夜里寒凉的紧,她光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连条多余的被子都不敢盖,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她的额头就变得滚烫了。
因为生了病,她没能及时起来做饭,结果被丈夫一脚给踹醒了过来。
“皮痒了是不是,鸡都叫半天了,你还不起来做饭?”
睨氏发着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去钱匣子里,拿出了二十文钱。
“我今个有些难受,相公带荣哥儿出去买些吃吧。”
睨氏手中的钱被一把抢了过去,但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赚几个臭钱了不起是不是?”
“啥家庭有狗哔啊,还出去买来吃?”
“败家娘们,滚起来做饭去!”
听着相公的斥责,睨氏不敢再有拖延,只能强忍着不适,去敲了儿子的房门。
“儿啊,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爹一会要上工不能饿肚子,你能不能替娘做顿饭?”
“我哪会做饭啊,再者说我昨个喝了酒,现在头疼的厉害,哪有心思做饭啊。”
“滚滚滚,别耽搁老子睡觉!”
睨氏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去做饭。
看火的时候,她熬不住睡了过去,等闻到了刺鼻的味道才惊醒,一大锅的粥都煮糊了。
“老子辛辛苦苦上一天工,你就给老子吃这东西?”
“老子看你是活的腻歪了!”
男人薅着睨氏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就往墙上撞,她疼的哇哇叫唤,却只能不停的作揖求饶。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取布料时其他人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睨氏的身上划过。
若是往日被这么看着,睨氏早就闹起来了,但今天睨氏烧的昏昏沉沉的,根本无瑕顾及这些,她蓬头垢面满脸乌青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唏嘘。
“她平日总是将男人挂在嘴边,还以为她男人多爱她呢,结果不还是经常挨打。”
“你们住的远不知道,她男人以前经常打她,这些日子她赚了点钱,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若是没了这份工作,还不知道她相公怎么折磨她呢。”
“哎……也别说她了,咱们几个还不是各有各的难处。”
“也就洪氏过的好些,她男人病轻的时候,家务活都不用做,她男人还会陪着她出去玩,咱们几个家里都困难,就数她过的最舒坦,你看那脸嫩的和豆腐似的。”
睨氏听着她们小声的议论,心中有了丝慌乱,若是卫生巾的配方真的被偷走了,甘家倒下之后,儿子的朋友真能给她一份更好的工作吗?
若是赚不到钱,那她岂不是又要过回以前那种日子?
若是一直没有赚到钱就罢了,偏偏这些日子她尝到了不少的甜头,自从在甘家赚到钱以后,夫君的态度好了不少,儿子也总是缠着她撒娇。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儿子缠着她撒娇是为了要钱,只觉得许久没有过的这么快活了。
正想着,她看到了洪氏远远的走了过来,与洪氏一同来的还有她那体弱多病的夫君。
他夫君手里撑着伞,帮洪氏挡住阳光,小心翼翼的扶着洪氏。
“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金贵,不刮风不下雨的,还打伞出门?”
看见洪氏,睨氏下意识的讽刺道。
她和洪氏算是邻居,自小一起长大的,说亲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了洪氏的丈夫洪彦丰。
洪彦丰是她见过的最有气度,最温柔的男子,她使劲了浑身解数,脱光了抱住洪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