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
钱是给了表舅,那婚也是订了,可是毕竟没领证,林母害怕订婚后有什么变数,钱现在都拿出来了有风险,还是等结婚领了之后保险一些。
反正只要夫妻两人好好的,那笔钱以后就是他们的,多的时间不说,坚持个两年就行。
林少杰本来觉得无所谓,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他还是知道,在他眼里不多的钱,落在表舅身上,可能就是辛辛苦苦半辈子的收入。
林家身边的亲戚并不多,包括林母那边,仅剩的一些没出五服的大都在农村。
都说农村人淳朴,但是林母一点都不喜欢,这点林父林从荣甚至林少杰都知道。
往些时候逢年过节回去祭祖,林少杰又不是没感受过,特别是和他叔叔家碰面的时候,嫌贫爱富特别明显。
近些年攀比的心理更重,倒也不是说没好的,母慈子孝的见过不少,可是那些个“坏”的总是很刺眼。
所以林少杰之前没怎么给过那些远亲好脸色。
他能看得出,有些人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
从工地里赶来的表舅灰头土脸,林少杰还是按照老习惯,请表舅就近吃顿便饭,真要是请表舅去灯火辉煌的大馆子吃饭,表舅门都不会进,生怕把人家地板弄脏了。
此时此刻,工地附近的小馆子里,四十多岁的表舅一顿都能吃下满满两大碗。
话不多的表舅除从看到林少杰就是笑,满心欢喜。
有些事情他也听说了,罗家的孩子好像现在就在给他打工,听说给了不少钱,反正在表舅心里,以后只要自家的孩子不作,最起码有口饭吃。
这对于他这个做父亲的人而言,无疑是有个托底的好消息,他在外打工也有劲儿。
饭店里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工友过来,吃顿饭,喝瓶啤酒。
省城这天热的,往往有些活儿都放在晚上太阳落山后再开始。
一会儿的功夫,同样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的表舅催着林少杰离开,他是怕林少杰被认出来。
临走前,舅甥俩在工地大门前还磨蹭了一会儿,林少杰准备的一些钱让表舅拿去买些衣物,但他始终不收。
“我又不是干不动了,也不缺钱,哪能要你的钱,等哪天我老了,干不动了,逢年过节上门的时候再给我添点新衣差不多,现在这个算什么。”
林少杰无奈,钱他也不敢多给,在外太不方便,表舅连个智能机都不怎么用。
“多注意点安全,别下死力气,我打球还留着三分劲儿呢!”
“去吧,你现在大小是个明星,事儿也多,别被人看到了,影响你了。”
表舅四处看看,他真怕自己给林少杰丢脸。
“那我走了,舅。”
林少杰无奈的甩了甩手,临走前又转身和表舅说了一声:“过些时候我爸回去,家里的老房子要重新弄,我爸的意思是工程队上门弄一家也是弄,弄两家也是弄,回头一起给拆了重新盖。”
说完,林少杰没等表舅说什么,自个儿走了。
表舅想要追上去,但工友们已经招呼他去上工了。
他知道林少杰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做好准备,东西提前收好,别等着上门的时候搞的乱七八糟。
现如今不比过去,他们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老家想要拆了重新盖房子并不容易,手续麻烦,成本也高。
起个二层的钢筋水泥楼,怎么得也要小几十万,装修还得另算。
再看看越走越远的林少杰,挥着手道别的表舅已经看不清人影了,一盏盏上千瓦的灯火让整个工地灯火通明,蝼蚁般的工人上上下下。
......
省城大学的李道宏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晚上有人敲门,拿着两箱礼物的林少杰像个第一次上门的女婿一样莽撞,来之前连个电话也不打。
“李教练,我这不马上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