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跟一个女生讲好她问的内容时，韩晗已经写了大半。
他偏过头，眼睛落在韩晗身上，少女写得很认真，没有发现，窗边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这天广播室里循环播放着一首课间曲。
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没什么事情是不值得
这次午休，她的进展很大，她突然觉得，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有了好运的加持。
不过忙也是真忙，韩晗已经连续好久都没睡过饱觉了。
她还没休息五分钟，数学老师就到场，发试卷，一直到晚自习结束，才收卷子。
韩晗考完试，趴在桌子上喘着气。
是真的难。
这是人做的题吗？
教室里还有些同学不急着回家，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答案。
徐呦呦走了过来，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高傲如她，礼貌地询问：“夏寻，你知道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小问的答案是什么，能不能说一下，我想对一下答案。”
夏寻垂眼，前面的罗耿转身，利落地把报出来。
“你要是想问，可以问。”罗耿扶了下镜框，“夏寻毕竟懒，特别讨厌对答案。”
徐呦呦抿唇，看着罗耿笑：“谢谢你啊。”
她转头，对苏默说：“是这个答案。”
她接着又问：“那23题答案是什么？这题有点难度，罗耿你知道吗？”
韩晗听到，捂住耳朵，别问了好吗？
能不能照顾一下学渣的心情？
24题，她连看都没看。
人类的参差。
不带那么大的。
夏寻定格在少女娇小的背影上，目光微微一动，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撩人而不自知。
徐呦呦看着，把话题不自觉地岔到韩晗身上，亲切地问：“韩晗，你23题做出来了吗？”
问过，她似乎有点后悔地捂了捂嘴：“对不起，我忘了，你数学很差来着，23题还蛮难的，你应该没做出来吧，那第一问，你总该会做吧，毕竟那题还蛮简单的。”
“我没……”做出来这句话还没说完。
夏寻那双漆黑瞳温度一冷，睨了她眼，嗤笑，嘴角弧度不变，声音很淡：“做没做出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很喜欢多管闲事。”这句话很冷很冷，冷得刺骨。
徐呦呦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沉默了片刻，柔柔地开口：“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夏寻轻笑：“有没有别的意思，自己心里知道。”
“不用和我解释。”
这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赤裸裸的。
一点面子都不给。
徐呦呦维持着表情不变，声音却颤了颤，好似受了委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韩晗拉了拉夏寻的袖子：“你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了，毕竟是女生，还是要温柔点的，而且她就是随口一问。”
“对别的女生温柔点？”他问。
韩晗咽了口口水，这口气像是吃醋质问的样子，她晃了晃神。
夏寻这张脸本来就很招蜂引蝶，要是再温柔点。
她会被气死的。
纠结了会儿。
吴尘不知道从哪凑过来，坏笑：“妹妹，你还是劝他温柔吧，要不，他未来压根就不会有女朋友的。”
听吴尘这样一说。
韩晗瞬间天平颠倒。
韩晗觉得她脾气那么好。
她来善后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