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晗交完，化学老师慈祥地看着她飘洒的字迹，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同桌是不是叫夏寻？”
“是。”韩晗站直，乖乖道。
他写得那么丑都能被发现，老师有穿透眼吗？
“这次作业写得比你同桌的交的作业上的字还要丑上一点，韩晗，你的化学成绩实在不允许你在卷面分上扣上个一星半点。”
韩晗点头，松了口气：“我会改正的。”
“昨日睡得很晚吗？”
“还好。”
“那今天把这三张基础卷写完，明天交给我。”化学老师扶了扶眼镜。
韩晗接过，她停在那两秒，犹疑：“明天就交吗？”
“写不完吗？”她回头问。“一个晚上的时间三张卷子对你来说很难。”
韩晗微笑，她艰难地说了实话：“蛮难的。”
“有困难那就克服一下。”她俨然一副好老师的做派，“你的化学成绩实在堪忧，而且再给一个星期就期中考了，不要让化学拖了你太多分。”
“老师，其实我物理成绩也蛮堪忧的。”
“是吗？”灭绝师太扶了扶眼眶，“物理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左转出去找他。”
“还是需要我帮你要卷子？”
韩晗连忙摇头：“不用了，老师。”
我还要睡觉的。
韩晗走出办公室，她的唇角拉得直直的，手里的卷子攥得紧紧的。
她走进教室，夏寻正在弯腰，悠闲地系鞋带，韩晗拉开椅子，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她把卷子扔到桌子上。
气得深呼吸两次也救不回来。
夏寻挑眉，“没通过？”
“通过了。”韩晗气呼呼地开口，“但我要额外做三张卷子，她说我化学成绩太差了。”
韩晗垂头，她把手伸进课桌，翻自己的化学成绩单，红笔大大地写着，45分。
她挑眉，是差了点，但能不能循序渐进，慢慢来啊。
对于会做的人来说，两张额外的卷子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她来说，这可是额外两个小时的工程量。
就在她的头要埋进课桌里时，一道声音犹如天籁：“别烦了。”
“我教你。”他气定神闲，“有不会的，你可以问我。”
“你怎么突然那么好？”
“难道我以前很差吗？”他抓住重点问。
韩晗有点想笑，平时笑得那么好看，话就像从狗嘴里吐出来一样。
她垂头，拿起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指着一道又一道的题：“这题我不会，这题我也不会，这题也有问题，等一下，还有这题。”
夏寻抬了抬眼皮，眼皮跳了下：“你属猪的？”
韩晗没明白：“不是，我属虎的。”
夏寻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便笑了起来，笑得很开，眉眼弯弯，眼瞳里似乎闪着星光，嘴角上扬，微微露出几颗白净整齐的牙齿，如品质绝佳的白玉一般。
他笑了一会儿，嘴角咧着，静静地看着她，没说什么话，但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好极了，韩晗立马反应过来：“好啊，你在戏弄我。”
“你怎么那么坏。”她笑。
“你怎么那么傻。”他话里含笑，眼眸弯着。
韩晗垂着脑袋，“不是你说你要教我的，我化学就是不好，我也没办法，好吧，我笨行了吧。”
“谁说你笨了。”他语气温柔。
“你说的。”
“我有病。”夏寻笑，语气有点乱，眼睫垂着，没看她，“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