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没说。”
“没了,能说的我都说了,绝无半句虚言。”
阎康耷拉着脑袋说道:
“十八个县的账本我这里都有,稍后便交给两位大人,都能对得上,那些银子一部分用来购置田产、一部分还藏于家中地窖。
两位大人,我阎康已经将所有事和盘托出,老夫知道犯了这么大的罪必死无疑,但我还想恳请两位大人,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帮老夫求求情,不要诛杀阎家九族,上上下下近千口人,总不能都因为我而死吧。”
“你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蔡象枢愤愤不平地说道:
“洪水冲垮江堤,被淹死、被饿死的百姓何止一千?难道这些百姓都白死了!
你阎康还有这些人哪怕少贪一些,都不至于落得如今的局面!”
蔡象枢心中那个恨啊,他知道像阎康这种人是见了棺材才落泪的,若是不查出来他依旧会我行我素。
“错了,老夫真的知错了。”
阎康苦苦哀求:“能少死一个人就少死一个人吧,恳请两位大人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