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老人在家种地、青壮男子出来修堤,能挣一分银子算一分。”
“怎会如此?”
沈儒眉头紧皱:“县里的土地怎么都集中在富人手里?”
“这么多年,强买强卖的事还少吗?平民百姓怎会是富商权贵的对手,不知不觉土地就掌握在了这些人手中。”
周洪漠惨然一笑:“例如这次洪灾,大半良田被淹,注定今年无法耕种,成为荒地,城中的富商乃至县令蒋建没有赈济灾民,而是私底下低价贱买土地。
不赈灾、不拨款老百姓就会饿死,不想饿死怎么办?就把手中的土地卖给富商。
不说别的,两位大人可以去查查经略使阎康家中有多少地,从洪灾至今又多了多少地,绝对出乎你们的预料。”
周洪漠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无奈,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
“兼并土地!”
沈儒一语中的,冷声道:“怪不得阎康以及那些官吏完全没有赈灾的意思,感情灾情越严重,他们侵占的土地就越多。
灾情一过,全都腰缠万贯!”
“兼并土地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多年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