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但担任北凉道副经略使以来处理公务得心应手,精力颇为旺盛,哪有半点重病缠身的样子。
“呵呵,哪有什么告老还乡。”
翁文济怅然道: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陛下,只能辞官还朝。”
“得罪了陛下?何出此言?”
翁文济摇晃着苍老的手指:
“当初平陵王逆案一出,陛下下旨将王爷满门抄斩,府内众人尽数诛杀,老夫为平陵王打抱不平,连上数道折子求陛下法外开恩,重申此案。
可当时陛下大病初愈,脾性大变,丝毫不听谏言,把我召进宫中怒斥了一顿,后来在朝中就慢慢疏远了我,钟大人也有意无意地打压我,没办法,老夫只能辞官还乡。
不过我这个结局算好的了,当初为平陵王求情的同僚们有许多都被革职、抄家、杀头,陛下也算是给了老夫一点体面。”
顾思年默然,原来老大人是因为此事才被迫离开了朝堂,怪不得当初将其迎入北凉的时候就觉得辞官一事另有隐情。
顾思年目光闪烁,趁着翁文济浑身酒意,轻声问道:
“老大人觉得,平陵王真的要谋反吗?”
“老夫坚信,不会的。我的儿子不会,平陵王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