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远随后跟江敬寒在易慎之的酒吧见面,酒吧经理带着两人来到他们几个固定的包厢。
按理说将人引到了之后他就该退出了,但这回他站在原地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傅总,江总,我们易总刚刚打电话交代,说今晚二位的消费要全部记在江总的账上……”
酒吧经理都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因为平日里傅廷远他们来酒吧消遣或者谈事,易慎之都不收钱,权当他请自己的好兄弟喝酒,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易慎之特意打电话来说今晚要收钱,还要记在江敬寒的名上,而且语气还很是咬牙切齿的。
酒吧老板内心有些忐忑,不会是这几位大佬闹掰了吧?
可如果真的闹掰了,傅廷远跟江敬寒也就不会来易慎之的酒吧了。
酒吧经理心想这几位大佬可千万别闹翻,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江城经济稳定的支柱,他们的关系稳固牢靠,大家都有稳定的工作,有颇丰的收入。
若是他们闹翻争斗起来,吃苦的还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他以为江敬寒被易慎之这样刻意针对会不高兴,没想到江敬寒反而大手一挥说:“知道了。”
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那经理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出去,就听江敬寒又拦住了他:“你出去说一下,今晚这里所有客人的消费,都由我来买单!”
酒吧经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要知道易慎之这家酒吧在江城人气最旺,一晚上的流水可不是小数目,虽说他知道江敬寒的财势,但这样承包一晚上的消费,是不是有些太大手笔了?
江敬寒交代完便开始开酒了,傅廷远对那酒吧经理说:“去吧,就按照他的吩咐来。”
傅廷远知道,江敬寒不差钱,他心里高兴,所以愿意当这冤大头,那就让他当一回吧,恣意尽情地宣泄了自己心里的开心,不然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公开承认自己当爹了。
既然傅廷远都这样说了,那酒吧经理便也没再有什么担忧了,领命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厢江敬寒已经给傅廷远倒上酒了,傅廷远抿了一口之后问他:“当真决定好了?”
当真暂时先装作不知道云筝怀孕了?
江敬寒一字一句地说:“就一个月,我只能忍这一个月,等她过了这段危险期,我就要去找她摊牌。”
“我个人认为,等孩子安安稳稳的
生下来,你再去找他们也不迟,那样她想不认也没办法。”这是傅廷远的个人建议,他觉得江敬寒如今还是求稳比较好。
作为一个从俞恩怀孕到生产都经历过的人,他实在是觉得孕期有太多可能了,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江敬寒过早地去打扰云筝,万一有不好的事的话,会在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我等不了。”江敬寒摇头,“我一秒钟都等不了,现在等一个月对我来说都度日如年,等几个月的话我肯定会疯。”
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出现在云筝身边,照顾她,陪着她,跟她一起度过怀孕这段难熬的日子。
听到江敬寒说他会疯,傅廷远哼了一声道:“你觉得你现在就没疯?”
“你从遇到云筝那一刻,就疯了!”
向来沉稳的傅廷远给出这样的评价,江敬寒朝他举起了酒杯自嘲地笑:“是啊,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疯了。”
疯的彻底,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非要去纠缠一个看起来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小姑娘,机关算尽。
傅廷远又问:“如果打算她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就去找她,那是要长住英国吗?”
江敬寒没有任何犹豫:“嗯。”
傅廷远摇了
摇头,随后低声笑了出来:“瞧瞧我们几个,一个个的都为了女人连事业都不顾了,我当初为了俞恩跑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