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远想起跟俞恩刚离婚的那段日子来,就恨得牙痒痒。
日常穿着的衣物倒还好,领带、腕表、袖扣、领夹这种配饰更衣室里找就好,但其他生活物品就完全是蒙着头找了。
他想喝杯水,在厨房一堆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平日俞恩给他用的那个。
想喝杯咖啡,自己对着咖啡机摆弄了半天,冲出来的味道还是差强人意。
俞恩喜欢家里整洁,所以几乎眼睛能看到的杂物都会收纳起来。
加上他们住的地方又大,有次他找某样东西生生把自己找出了火气来,一脚就踹翻了旁边的一个柜子。
他恼火着俞恩的自私,她想嫁的时候就死活缠着他要嫁。
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就闹腾着要离婚,而且还是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那种干脆。
反倒弄得他像是个没有任何生活技能的二百五,她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跟他交代一下家里的日常。
呵。
无情无义的女人。
易慎之瞥了一眼傅廷远,幽道:“我觉得再这样下去,钟文诚说不定还真能将俞恩给追到手。”
易慎之一一给傅廷远列举:“在事业上欣赏她的才华,肯定她的能力。”
“在她遭遇非议的时候主动表白
,在心理上给与她支持和关怀。”
“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嘘寒问暖,甚至还亲自下厨做饭。”
“老傅,钟文诚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追求方式。”易慎之最终给出这样的评价。
傅廷远抽烟的动作顿了顿。
许航沉默了半晌之后看向他正色说道:“廷远,俞恩从你这里得到的疼爱照顾太少,以至于有别的男人对她好的话,她会很容易被打动。”
易慎之接话:“是啊,现在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吗,爱一个女人,就要把她惯坏,让别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她,这样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许航重重点头,对易慎之的这句话表示认同:“可是你呢?”
一点爱都没给俞恩,只给了她无尽的冷落和漠视。
这句话许航没有说出来继续刺激傅廷远,傅廷远自己想必也清楚他是怎么对俞恩的。
傅廷远狠狠吸了一口烟,易慎之跟许航的这番话,刺耳的同时,也让他胸口微微有些慌。
易慎之又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一束花吗?”
傅廷远弹了弹烟灰,淡淡说道:“她以前总在家里摆弄这些,我以为她喜欢……”
易慎之摊了摊手继续笑着问他:“你
为什么开始估计她的感受了呢?为什么想着她的喜好了呢?”
傅廷远抿唇看向他,易慎之直言道:“恕我直言,你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了。”
“确切地说,你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心,对俞恩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感情这种事,大抵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易慎之跟许航作为旁观者,都能察觉出傅廷远对俞恩的那丝异样来,虽然傅廷远自己并不认为他对俞恩有情。
作为好兄弟,他们必须指出这一点来让傅廷远看清,因为他们不希望傅廷远再次错过俞恩。
傅廷远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不过两人也没再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傅廷远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少用语言表露自己的内心,即便内心已经一片惊涛骇浪了。
对于傅廷远这副性格,易慎之给出评价:说得好听点叫沉稳,实际上就是……闷骚。
三人的饭局还没结束,董文慧给傅廷远打来了电话。
傅廷远一天都没接董文慧的电话,也不好一直不接。
董文慧在电话里说:“廷远,周末有个慈善晚宴——”
董文慧的话刚开了个头,傅廷远就说:“我不参加,最近工作很忙。”
董文慧一开口,傅廷远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