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江花红胜火.....大家以后一定要去看看我们江南的风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在一个破旧的讲台上授课。
大家都喊他李叔。他已经在这教了快三十年的书了,虽然他深知可以走出这个小山村的人太少太少了,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给大家灌输这个思想。
因为没有条件不允许,只有他一人有书,连黑板都没有,不过台下的孩子们和他早就习惯了。
南俊正台下的一员,对他来说这课简直就是折磨,今天的乐趣就是昨晚他在后山新捉的不知名小虫。
小虫通体发红,有坚硬的外壳,和七星瓢虫有些类似,不过翅膀会在夜间散发着蓝光,甚是华丽。多次摆弄小虫都不见它动弹,明明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南俊万般无奈,将这花了他半宿时间捉住的小虫小心翼翼的放入装蜗牛的盒中便睡了过去。
“俊子,俊子,快醒醒”,坐南俊后排的阿京使劲推了推他。
阿京是南俊死党,看见老师瞪着南俊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把南俊喊醒。南俊费力睁开朦胧睡眼,问道:“咋了阿京?下课了吗?”。阿京一愣,心想:“这下算是完蛋了,又得被李叔罚了。”
李叔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南俊睡觉了,之前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这小子今天的呼噜声居然比他讲课声音还大,顿时火大。南俊顺着阿京的目光发现了正发大火的李叔,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刚想说些什么,不曾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叔正准备训话,见这情况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当即便背起南俊就往村医务室跑。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又是闹哪出啊!”,李叔埋怨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当时正值傍晚医务室居然没开门,按理说医务室不应该这么早就关门,一定又去村头打牌了。
李叔擦了擦头上的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南俊的家中跑去。
“俊子,俊子,快醒醒”,还是这熟悉的话,不过南俊睁开双眼却看见了父母焦急的表情。
南俊只觉得头痛欲裂,奇怪的是左脚十分冰凉。往左脚上看去,这才发现左脚上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小洞,正在一闪一闪的冒着微弱的蓝光。南俊强忍头疼伸手去碰,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这虫怎么跑我腿里去了,好晕”,不等南俊多想,便再次倒在床上,强烈的眩晕感让南俊无法动弹。
这个症状足足持续了两日,期间村医来过多次但是都无能为力,告诉南俊的父母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到城里去看病。可是南俊的父亲南国强和母亲刘秀都知道,家中的经济情况连生计都只能勉强维持,去城里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南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当晚,依稀感觉一位老人坐在他身边,在他的前面点了一根蜡烛,又在南俊身边念了些什么,南俊突然感觉左腿忽冷忽热,强烈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惨叫。
几分钟过去,感觉渐渐淡了下去,身体奇迹般的恢复了许多,除了还有些头晕之外显然已无大碍。
南俊想看看老人模样,老人却快速起身离开,临走嘱咐了南国强几句话,让他的欣喜转变成了害怕。
老人走后,南俊自然不可能控制得住好奇心。心中早已想了十几个问题,还没等开口,就被父母捂住了嘴。“怎么了,又做恶梦了?什么老人?哪有老人?”,一大堆的否认让九岁的南俊一头雾水,这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感觉好清晰。
看了看自己的左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难以用肉眼观察到的洞暗示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九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俊子,快来快来,今天村里有活动,咱继续去偷菜去。“这赫然是阿京的声音。
“等我一下,我爸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神经兮兮的,不让我出门。”
“好嘞,老地方见”
南俊趁着父亲上厕所的功夫,偷偷翻墙,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