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笼中的鸟儿,提线的傀儡,怎么做都逃脱不了您的法眼和掌控。”
官仓中的储备粮确实可以用来平抑粮价,但是那都是要紧急情况动用,就比如确定了今年某地歉收,甚至短期内无法调运进去,才会大规模放粮,安抚民心。
平日里粮价波动,只要不是特别离谱,官仓都不会随意出手,特别是天京内的官仓,那更是稍微一动,就需要上报给三司的。
光是需要动用官仓平抑粮价,在圣上看来,就已经是周铁衣这次办事出了篓子了。
而且这群商人们也没想过真的要将粮价,布价闹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样周铁衣讨不了好,他们更不可能讨得了好,这一点大家都明白。
所以他们只希望短期让粮价和布价稍微抬一抬,示威之心有,鱼死网破之心没有,不然也不会找人分包了。
对于胡文郎的奉承,周铁衣很满意,笑了笑说道,“去将外面的总旗都叫进来。”
既然是诛神司行动,那么还是以总旗为单位出手,这也是训练总旗能力的时刻,当好一个特战部队的行动指挥,可不是只需要个人实力强大就足够的。
至于行动中谁出现差错,到时候自己直接问责就好。
现在用一两座粮仓,布仓练手,总比以后用几千,几万人的安危练手要好得多。
唐五伦等总旗进入营帐之中,见周铁衣面前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顿时知道今天又有大事发生了。
“本官接到密报,今夜有人要放火烧仓,挑动天京的粮价,布价,你等总旗即刻分守这十一处,旦有纰漏,莫怪本官无情!”
周铁衣声音冰冷。
唐五伦第一时间听到有人放火烧仓,先是愣了两三息。
随后他立马想通了大概。
那些蠢货商人们究竟在干什么?
他爷爷是学部尚书,自然知道学部现在正卡着诛神司的俸禄,也知道学部一系的商人们被抓进了诛神司,现在正在求爹爹告奶奶脱身。
但没想到学部底下的官吏们居然这么蠢,这些商人们也这么蠢。
放火烧仓,抬升粮价,以平抑物价之名,逼迫周铁衣放人。
这条线看起来确实没错。
但是你们第一步就被周铁衣抓住了把柄,那就是大错特错!
这是足以灭门的错!
唐五伦想清楚之后,刚好对上周铁衣的眼睛。
周铁衣笑道,“唐总旗,伱不会想要告密吧?”
周围其余的总旗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唐五伦的身上。
揶揄,嘲讽,看好戏。
这种事情告密被抓住把柄,就算唐五伦的爷爷是学部尚书也保不住他。
唐五伦一下子就感觉刺骨的凉意沁入心脾,今天他不仅不能够放水,还要比别人更狠,不然但凡他这里出现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被周铁衣放大十倍来看,到时候就真的不死也脱层皮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打消周铁衣这句话带来的影响,即使是表面功夫,自己也要做全。
唐五伦低头抱拳,“大人洞若观烛,审视我今晚行动便知。”
周铁衣也没有准备在这件事上动唐五伦,只要唐五伦自己不犯蠢就行。
对他来说,收服唐五伦的立威效果远比赶走唐五伦,杀了唐五伦更好,所以才这么敲打一番,结合之前的话,大概能够让唐五伦自己多想一下了。
“那就行,诸位分工好了之后从密道离开诛神司开始行动吧,各仓内的具体地图……”
周铁衣看向胡文郎,果然胡文郎准备好了,拿出十一张更加准确的地图。
不一会儿,总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