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
驻守军营
两日前副将就已经收到了赵州成的飞鸽传书。
夕阳如血,洒落在西辽军营的每一寸土地上,给这坚实的壁垒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副将站在营门之外,眺望着远方朦胧的山峦,眉宇间锁着几分无奈与焦急。他手中紧握着那封未启的飞鸽传书,信纸边缘因反复摩挲而略显皱褶。
御史大人的书信,哪怕不看里面的内容副将也能猜测出来,无非就是催促他家将军早日带兵回帝京。
放在往日,这本是十万火急的事儿。
如今对于他们将军来说,陪美人儿才是头等大事,毕竟将军临走之前可是特意叮嘱他了,这几日,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去打扰他与美人儿独处。
算算时间,将军离开军营已有两日,这会儿恐怕刚开荤的男人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儿。
哎!
周围,士兵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不息,但这份紧张与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轻声叹息,心中暗自思量:将军啊将军,如今的您怀抱美人儿,可还记得当初立下的志向?
起兵围攻帝京,夺龙椅称帝?
这些是不是已经被你抛却脑后了?
营外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急切,卷起地上的落叶,旋转着,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催促。
这次的飞鸽传书,当真是传了个寂寞。
手中的书信犹如烫手山芋一般,薄薄的纸片犹如千斤重,他明知道将军身在何处却不敢去打扰。
没办法,将军临走之前下过命令,他可是惜命得很,所以他可不敢去戳霉头。
看来,这世间男子都一个德行,一入温柔乡,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哎!
堂堂将军深陷温柔乡,他一个副将急个屁。
罢了,皇上不急,咱这做太监的急个屁,随他去吧!爱咋滴咋滴。有本事最后一辈子别回来,累死在床榻上得了,有美人要屁的江山社稷,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哼!
副将将书信往怀里一揣,抬头挺胸扭头就走。
……
翌日清晨
三里岗别苑
一连三日,赵世宗带着月娘就没离开别苑半步,两人吃了睡睡了吃,除了上茅厕剩下的时间两人几乎都在床榻上躺着。
有美人陪伴,此刻的赵世宗当真过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美滋滋的小日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缝隙照射在床榻上。
一番云雨过后的二人相拥抱在一起靠在床头上。
此时的月娘,一颗心早就麻木了。
趴在赵世宗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凌厉嘴角翘起,并扯出一抹冷笑出来。
月娘的眼神在晨光中愈发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她轻柔地抚摸着赵世宗胸前的肌肤,指尖却如同寒冰,每一道滑过都带着不为人知的恨意。
她心中默念:“赵州成,你可知,在这里每一夜的温存,都是我对你父子最深的诅咒。你毁我清白,我便要你亲眼见证,你的儿子如何一步步沉沦于我的温柔陷阱,无法自拔。
呵!
甚至……
我月娘一定会想法子让你们父子反目成仇也未尝不可。
要怪就怪当初你不该毁了月娘的清白,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既然毁不了你,那只好嚯嚯你儿子。”
想起什么,月娘的眼神变得温柔如水,她轻轻凑近赵世宗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将军,你可曾想过,这世间的情爱,有时比刀剑更锋利,更伤人。”
言罢,她轻笑一声,如同夜色中绽放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赵世宗早就被迷得失了心窍,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忘记当初的诺言。什么夺龙椅称帝、拥有天下创造霸业都屁,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小美人。